“假若真如你推理所言鄭可安乃組織同誌,她所執行計劃必然是組織認真商議後製定,所遭遇的調查等後續問題都會考慮在內,無需你去幫忙解決。”
聞言池硯舟暗自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
寧素商繼續說道:“若她並非同誌,更不必你理會。”
“明白。”
“至於昔日同學身份,你需克服內心恐懼。”
“這點我會做到。”池硯舟非常認真且堅定的說道。
寧素商則繼續道:“醫科大學內的組織同誌究竟是誰,按照紀律我等不可探查,且潛伏同誌之間不能互通身份乃是鐵律。故而你心內深處不可過多去想這件事情,工作中更不能有所表現,你首要任務是偽裝潛伏,並非保護、掩護同誌。”
“我明白。”
“你隻需將情報送達,我會交給特委負責人,他統籌全局自然清楚所有事宜,真到需要互通身份攜手共進的時候,自然會做出安排。”
這番話讓池硯舟心中焦急感漸消。
池硯舟確實無需考慮太多,那不在他應該考慮的範圍之內,他隻需將情報彙報組織便可。
例如現在所掌握的信息。
特委負責人會根據這些情報,做出最佳安排。
安排可能不會告訴你,但你的情報起到作用便好,真到緊要關頭需要合作,特委負責人自會安排相互配合,在此之前彼此僅需做好各自的潛伏工作便可。
所以從這一刻開始,鄭可安究竟是不是組織同誌,不再重要!
她在池硯舟眼中僅是鄭可安罷了。
麵對時同樣要萬分謹慎,不可心存僥幸。
放下心中包袱,池硯舟開始談論工作:“新京來人令警察廳特務股配合調查,應該是不願暴露保安局,蘇良材身份極有可能是日本人,但同特務科聯係的人或許不是,他這幾日停留冰城,說不準會同其他保安局的人會麵,盯著他指不定能有發現。”
“根據你提供情報內的信息,以及此人的體貌特征等,特委已經安排尋找,但目前還未有線索。”
僅一日確實難覓得真身。
“可以命組織安排一人在警察廳外等待,有關鄭可安的調查任務近日就會結束,到時對方可能會再臨警察廳詢問詳情,組織同誌可在他離開時進行跟蹤。”
“好。”
有關鄭可安的調查,池硯舟還是打算敷衍了事。
但並非是所謂的保護同誌。
而是他的身份本就應該如此,當然要保持原計劃不變。
金恩照看來也不是非要深入調查,應會選擇彙報調查結果,那麼所謂的調查工作告一段落是情理之中。
新京來人必然要詢問一番。
乃是監視對方的最佳時機,畢竟此前池硯舟沒有探查到有關他的信息。
保安局對冰城的暗中布局異常凶險,能提前掌握些自然至關重要。
隻是池硯舟心中多有不解,若鄭可安乃是組織同誌,保密級彆如此之高,又豈會冒險暗殺蘇良材。
行動隊鋤奸殺蘇良材應該更為妥當。
再者為何要殺蘇良材,利用其掌握更多有關保安局的情報,不是更為重要嗎?
雖有疑惑卻不可打探,紀律便是如此。
池硯舟隻能暫且放下心中疑慮,將掌握的情報和做出的推理全數彙報,他的工作便沒有遺漏之處。
寧素商在他臨彆前交代:“麵對鄭可安不要心中恐懼,你隻是池硯舟。”
“明白。”池硯舟言語堅定。
農樂童已死。
或許死在密林,又或許死在被徐妙清救醒的那一刻。
也有可能死在了香坊區,警察廳調查到線索的那一瞬間。
如今隻有池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