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刑大意誌力不堅定。
並非刑大信仰動搖。
而是刑罰這種東西,便是為摧毀這一切而誕生的。
池硯舟內心焦急,卻無計可施。
此刻楊順同漫漫準備離開警察廳,今日因審訊工作需要,針對漫漫的培訓任務則交給楊順。
當漫漫得知今天乃是楊順培訓自己,而非池硯舟時。
她隻覺得心神恍惚。
昨日風塵之氣被池硯舟厭惡,今日便不再培訓自己,這是打心眼裡瞧不起。
好似覺得繼續培訓,都會變臟一般。
至於楊順口中所言,池硯舟有公務在身一事,漫漫充耳不聞。
全當托詞。
如今特務股內相遇,漫漫連看一眼池硯舟的勇氣都無。
生怕看到冰冷,視自己如卑賤之物的眼神。
可偏漫漫內心深處,又有一絲強烈渴望,想看到這樣的目光。
她緊握雙手,目光緩緩順著池硯舟的鞋尖向上,到下巴處時多有猶豫。
後下定決心越過口鼻注視雙眸,僅一眼漫漫便急忙低頭,可步伐的慌亂足以彰顯她的內心活動。
與她所想如出一轍。
但實則池硯舟根本就沒有考慮她,目光乃是對刑大遭遇的憤恨,在金恩照眼中是審訊無果的焦急。
落在漫漫眼裡,卻成了另一種解釋。
不得不說每個人對待眼神的分析大有不同,但卻陰差陽錯取得不錯效果。
今日不親自培訓,加此刻誤會,漫漫瓷瓶上的裂痕已然開始掉落碎片。
楊順將人送離警察廳後,回身跑至二人身前詢問:“審訊進展如何?”
“骨頭硬的很。”
“刑具都扛得住?”楊順大感吃驚。
“不僅扛得住,還有空挑釁。”
“挑釁!”
“那眼神好似我們都是土雞瓦狗。”池硯舟借機罵了眾人一句。
可不就是如此!
“太過囂張。”楊順跟著叫罵。
“吃口東西,繼續。”金恩照還就不信了,這麼多人弄不了你一個。
折磨!
池硯舟僅是看著,都覺得痛苦萬分。
刑大一晚未眠,白日又受折磨。
可當特務股提供飯菜時,刑大總是會第一時間吃完,而且吃的乾乾淨淨沒有絲毫浪費。
為何?
池硯舟心中百般不解!
明明此刻應該求死。
已無逃出生天可能,唯有一死能避免慘痛折磨,少受皮肉之苦。
可刑大現在可以看出毫無求死心意,不僅沒有找機會自殺,卻還珍惜每一次吃飯的機會,補充體力。
當真令人難以理解。
可金恩照將此事彙報盛懷安,他覺得是好事。
若是刑大尋機會自殺,或是絕食求死,真就不好處理。
他既然不願意死,便還有撬開對方嘴巴的機會。
可多日審訊,加疲勞折磨。
刑大雖精神狀態萎靡,看起來模樣甚是淒慘,甚至於連反應都變慢。
趁其注意力不集中,金恩照總是突然發問,刑大乾脆不再言語。
他此刻狀態,也怕下意識說錯話。
整個人恍惚至極!
反倒使得刑具作用減弱,刑具效果本就是越來越弱的一個過程,加之刑大反應變慢更是如此。
一連三日,金恩照反倒先熬不住。
盛懷安這邊也下令暫停調查兩日,免得刑大猝死。
今日楊順培訓完漫漫又湊過來,見金恩照、池硯舟臉色難看,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