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此刻並不寒冷,因銅盆內炭火正旺,烙鐵已經燒的通紅。
刑大被捆綁在木製十字架上,繩子都比往常多繞了幾圈,警員生怕他暴起掙脫束縛。
“你在警察學校內學習過刑審嗎?”
麵對盛懷安詢問,池硯舟急忙回答:“學過。”
“實踐過嗎?”
“沒有正式實踐過。”
“此次刑審你來負責。”
盛懷安之言是想培養池硯舟,可卻要讓他親自對同誌用刑!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元碩當日之言!
“你這一路必將屍山血海白骨累累,有敵人的,亦有同誌、同胞的,可能同誌屍骨將更多!”
盛懷安當前由不得他露出任何破綻。
當即領命:“多謝股長。”
沒有言語審訊過程,直接進入刑審階段,盛懷安僅看一眼便知刑大輕易不會開口。
邁步走到刑大身前,池硯舟與其對視。
可對方眼中滿是譏諷與輕蔑,他自知今日難逃,卻沒有絲毫恐懼。
好似滿屋子的刑具,不複存在一樣。
“你現在開口,可免受皮肉之苦。”池硯舟按部就班開始審訊,如同學校學習的一樣。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
“交代你紅黨身份,以及此前獲得的資料藏在何處,還有一切具有價值的信息。”
“聽不懂。”刑大沒有驚慌失措的解釋,同樣不大喊大叫。
態度其實顯而易見。
我確實是紅黨,你能拿我怎麼樣?
池硯舟拿起皮鞭朝著刑大身上抽去,每下都非常用力。
刹那間皮開肉綻。
說實在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乾嘛,隻明白盛懷安、金恩照在背後盯著自己。
握著鞭子的手指用力到指骨凸起。
刑大卻絲毫沒有發聲,每一鞭子都硬生生受下。
用刑原來是一件這麼耗費體力的事情,池硯舟反而先累了。
當他停下揮舞的鞭子,刑大眼中譏諷更甚,好似在嘲弄池硯舟你就這點本事?
被嘲弄可他心中敬佩。
但盛懷安、金恩照已經隱有不滿。
池硯舟伸手將銅盆內燒的通紅的烙鐵拿出,可刑大眼神之中同樣沒有絲毫膽怯。
腦海之中回憶犧牲的每一位同誌和戰士,池硯舟這才將烙鐵按壓在刑大胸膛之上。
吱吱作響!
冒出皮肉燒焦的氣味。
刑大雙手在背後死死抓住木杆,牙齒咬的好似就要碎裂,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烙鐵之刑!
居然一言不發,硬生生挺住。
金恩照上前一把奪過池硯舟手中烙鐵扔在一旁,對他說道:“學校裡麵教的東西,是這麼用的嗎?”
你用刑。
對方連聲音都沒有。
丟人現眼!
“陸言怎麼對你用刑的你都忘了?”
聽到金恩照還在批評,且還說出這種話,盛懷安心中不喜。
你好端端的提陸言乾嘛。
之前陸言用刑,那不就是盛懷安默許的嗎?
且今日本就是鍛煉池硯舟,你問也不問就跑上去。
本來金恩照跑上去盛懷安覺得沒什麼,確實池硯舟的刑審太過啞火,刑大連哼一聲都沒有。
但提起陸言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