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隻會顯得不夠專業。
再者如今這種情況,就算金恩照告知具體事宜,你又該如何通知?
既然無法通知乾脆不問,避免旁人生疑。
金恩照帶隊一路來到南崗區橋北街,在一處平價飯店門前示意停步,這處飯店檔次不高。
可菜量很大。
多數百姓喜愛在此聚餐。
“飯店內有二十多號礦工聚餐,其中一人乃是反滿抗日分子,稍後聚餐結束他們便會坐火車離開,從這裡到火車站沿途布控,若發現他同除礦工之外的人接觸,立馬進行抓捕。”
“若登車時都不曾接觸呢?”
“那就在列車出發前抓人。”
“明白。”
“照片傳閱,三人一組,沿途布控。”
“是。”
並非單獨行動,因此還是沒有傳遞情報的機會。
且就算單獨行動,池硯舟也不敢擅離職守。
乾脆他跟在金恩照身邊,楊順則也留下,形成三人一組。
等待對方吃飯期間,楊順好奇詢問。
聽罷金恩照解釋,大致明白前因後果。
今夜有一批煤炭經鐵路運送至冰城內,冬日裡冰城耗費煤炭數量極大,隔段時間便要加以補充。
尤其過年期間更甚。
因此這群煤礦工人過年期間不曾放假,還在礦洞內開采煤炭,今日也是坐順風車來冰城,說是聚餐吃頓好的,等會發車他們便連夜回去。
一年到頭也算犒勞自己一頓。
畢竟煤礦工人不僅工作辛苦還危險,池硯舟很是了解。
每年因礦洞塌方致死人數不知幾何。
“如何鎖定此人身份?”池硯舟順勢想要打探更多情報。
“這人身份其實早就鎖定,安排警員秘密假扮礦工在礦山多日監視調查,可他卻沒有同任何人有過聯係。
此番前來冰城,股長推斷有可能會趁機接頭,從下車到進入飯店警員假扮礦工都在暗中觀察,如有發現立即抓捕。”
“我們是來配合的?”楊順問道。
畢竟假扮礦工的警員僅有一人,如遇接頭確實不便進行抓捕。
“一方麵是配合工作,另一方麵則是不管有沒有接頭,都將此人秘密逮捕。”
“秘密逮捕?”池硯舟不解。
警員費儘心力潛伏礦山,也算冒著危險。
畢竟每日也要下礦洞勞作。
既然如此,那在沒有發現存在價值的線索時,不應抓捕才對。
大可繼續暗中調查。
金恩照解釋說道:“此人手中或掌握有一份有關礦物地質勘探,以及地形測量圖的資料。“
礦物地質勘探資料!
地形測量圖!
這些文件單拿出來一樣,都是至關重要的。
怎麼會落在一個礦工手中。
他每日都要下礦洞勞作,如何能接觸到這些?
“早前日本地質、礦物專家,前去他所在礦山進行勘探、測繪,隨身攜帶一路勘探、測繪所得資料,從礦山作業離開後發現資料有被翻閱的跡象。”
“因此懷疑是他?”楊順問道。
“他是反滿抗日分子,那自然此事和他難逃乾係,推測應是避人耳目拍照記錄,得到如此重要情報應當會急於上交,科內打算守株待兔,可卻遲遲不見動靜。”
“假扮礦工的警員沒有發現?”池硯舟問道。
“警員為確保身份隱蔽,每日也有工作要做,可能被偷了空。”
“那他今夜來冰城,極有可能傳遞情報。”楊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