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
“愚忠!”傅應秋言語嘲弄。
“這種人最難對付。”
“滿清所謂的顏麵,是殺一個凶手就能挽回的嗎?
事情的本質根本不在凶手之上,而是滿清中有人擺不明自身位置,皇帝尚且聽之任之不做他想,手下之人卻耳邊鼓動妖言惑眾,整日做春秋大夢。”
“美夢難醒。”盛懷安也是無力說道。
他們雖是偽滿洲國警員,卻心中明白效力於誰。
傅應秋起身來至皇帝畫像前道:“慎鴻暢深得信任與賞識且忠心耿耿,此番奉命調查就算一無所獲,返回新京也不過是言語上的責備罷了,一點實質性的損害都不會出現。
可就算如此他都不願無功而返,生怕辜負滿清遺老等人的親切期望,好似自己成了滿清派係的最後一根脊梁般,硬是要在冰城挽大廈之將傾。
愚中之愚、愚蠢至極!”
在傅應秋看來如此時局之下,慎鴻暢這一套根本不可行。
“隻是慎鴻暢明顯打算死磕,這樣一直拖著隻怕也難終了,且憲兵隊方麵已有不滿之意。”盛懷安輕聲提醒。
“要處理的漂亮實則是想發難,憲兵隊需要我們給他們提供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特務科到時所受風險極大。”
“日本人的命令我等沒有能力與資格違背,尤其是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命令,再者風暴中心到時定在新京,情報科所麵臨的壓力應當不會太大。”
“科長的意思是?”
“池硯舟回來了嗎?”
“今日就回來。”
原來讓池硯舟回警察廳彙報工作,並非盛懷安的意思,而是傅應秋!
就在此刻門外有警員通報,說池硯舟在盛懷安辦公室門外等待。
傅應秋當即說道:“帶過來。”
池硯舟回到警察廳尋盛懷安卻沒見到人,可立馬就被帶著朝傅應秋辦公室而來,這讓他一頭霧水。
進入辦公室見盛懷安也在,更是心中猜測。
“科長、股長,這是呼蘭縣目前調查工作彙報。”池硯舟遞上檔案袋。
傅應秋好似對工作彙報沒什麼興趣。
盛懷安伸手給接了過去。
“過年還要在外工作,你們辛苦。”傅應秋說道。
“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慎鴻暢專員此刻在冰城找你。”
聞言池硯舟心思急轉!
這是何意。
明知道滿冰城的找他,還讓回來?
難不成是打算放棄自己,息事寧人!
這可是最壞的結果。
池硯舟神色變了又變沒有開口,盛懷安、傅應秋相對而笑。
“彆緊張。”盛懷安說道。
“屬下不緊張。”
見池硯舟嘴硬兩人也沒再揭穿。
傅應秋輕笑問道:“慎鴻暢調查之心堅決很難善了,憲兵隊又想借機對滿清遺老遺少發難,你有何良策?”
良策?
其實盛懷安已經猜到傅應秋心中早有對策,且他自己也明白要如何。
此刻詢問不過是考驗池硯舟罷了,看他能否反應過來。
考驗結果盛懷安也非常好奇。
麵對詢問池硯舟腦海開始思索。
良策?
隻怕二人早就商議好。
那叫自己回來是為考驗?
顯然他還不至於讓兩人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