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其中另有隱情。
莫不是猜到自己為何要入職冰城女高?
可應當不至於。
麵對打量池硯舟沒有心虛表現,很是自然說道:“宜早不宜遲。”
遲與早,對徐妙清來講沒有意義。
她入職乃是板上釘釘,不會出現意外。
但此言無法對池硯舟講明,二人對冰城女高一事互有隱瞞。
“既然舒勝模棱兩可,你便不必再去尋他。”徐妙清話語之間隱含試探。
“約了之後宴賓樓再聚。”池硯舟將目前情況告知。
徐妙清瞬間明白池硯舟尋舒勝,絕對不會單純為她工作打點。
必定還有其他原因。
利用她接觸舒勝,徐妙清並無半點反感,甚至於很欣喜可以幫到池硯舟,哪怕是暗中幫助也足以讓她開懷。
可冰城女高背後牽扯錯綜複雜。
她又恐池硯舟遭遇凶險。
“與舒勝這種官僚打交道小心些。”徐妙清隻能側麵提醒。
“我有數。”池硯舟也做出回應。
後兩人不再交談此事,等徐南欽回來便一同吃飯。
今日徐南欽回來稍晚。
但其臉色卻很不錯,池硯舟問道:“伯父可是遇到喜事?”
“算不上喜事,卻也差不多。”
“發生了什麼?”徐妙清同樣好奇詢問。
“商會人員同胡匪勾結,將貨物占為己有再高價售賣,此前都頗為順利,可這次貨物在被胡匪攔路搶劫後的返程途中,遭抗日義勇軍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胡匪死傷大半棄貨而逃,抗日義勇軍繳獲胡匪槍支彈藥,及大批皮貨物資離去,商會此番頭疼不已。”
“他們本就是空手套白狼,有何頭疼。”徐妙清不屑說道。
“商會自是沒有損失,可胡匪吵鬨要他們給予賠償,死傷那麼多兄弟必要有個說法。”
池硯舟好笑道:“開始內訌。”
“商會成員責怪胡匪辦事不力,胡匪則咒罵商會泄露行動地點、時間,導致反滿抗日武裝力量提前埋伏,不然豈會損失慘重,總之聽小道消息講,雙方已經吵的不可開交。”
吵!
還不敢將事情鬨大。
勾結胡匪也是一項重罪。
台麵之下能幫你遮遮掩掩,真的鬨到台麵之上來,不好收場。
難怪徐南欽高興,那群貪得無厭的人確實遇到了大麻煩。
畢竟胡匪可不會同你講道理。
“隻怕是要破財免災。”池硯舟覺得難有彆的可能。
“他們不會再巧立名目,借機收取費用吧?”徐妙清擔心商會人員繼續搞壓榨,填補此次損失。
“現在風言風語圈子內流傳不斷,他們豈敢再惹眾怒,隻得自己忍痛割肉。”徐南欽並不擔心這點。
池硯舟邊吃飯邊道:“這抗日義勇軍消息如此精準,胡匪懷疑泄密有理有據,也不知是誰配合抗日反滿分子,算計了這麼一手。”
“那和我們就無關了。”徐南欽好似對此事,毫無興趣一般。
吃過飯又閒聊半晌各自回房休息。
此刻夜深,紀映淮口中含有酒氣同岑鑫分彆。
他晚上要回家不便在外過夜。
紀映淮坐人力車朝家中而去,讓車夫在新市巷稍作停留,自己取一件不太合身送來修改的衣服。
走入布行便見經理還在等候。
“紀小姐您可算來了。”
“今日聚會散場晚了些。”
“衣服已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