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
怕!
開口嗎?
不開!
池硯舟心中告誡自己。
恐懼往往無法徹底根除。
但選擇權在自己手中。
被捆綁在審訊室中央的木製十字架上。
陸言優越高傲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你知道我在新京中央警察學校,審訊課程是跟誰學的嗎?”
“我真的冤枉。”
“‘活閻王’初村涼介教官。”
‘活閻王’!
初村涼介!
這個日本人在偽滿很知名。
源於他搜腸刮肚的想辦法摧殘人的身體、折磨人的精神。
滅絕人性的刑具。
蔑視人權的刑訊。
早就在日偽警察之中泛濫成災。
池硯舟有想過自己是否會麵臨這一天。
隻是未曾料到如此之快。
“‘金’、‘木’、‘水’、‘火’、‘土’5種刑法,你想先嘗試哪種?”陸言好心征求池硯舟的意見。
日偽警察特務將傷人、致人死亡的殘酷刑法歸納總結。
稱之為“金、木、水、火、土”五種。
若要詳細展開講述,能三天三夜不重樣。
“陸主任,真的有誤會。”池硯舟堅持這個說法。
陸言沒想到他嘴真的硬。
“你名中帶水可見與水有緣,那就我替你選,‘水’刑!”
不理會池硯舟的抗拒。
陸言命人將他從木製十字架上鬆綁。
後迫使他仰臥於長條木凳上,頭部懸於木凳一側,用大鐵壺裝滿涼水。
一聲令下。
涼水順著池硯舟口鼻灌入。
拚命掙紮,難有成效。
不多時腹部鼓脹如皮球。
“真喝不下去了!”好不容易得到一個間隙,池硯舟拚命喊道。
他要演到生命的最後一課。
如今便不能寧死不屈。
要求繞。
卻不鬆口!
示意警員停下,陸言上前問道:“承認了?”
“陸主任您放過我吧,我是真不知道。”池硯舟痛苦哀嚎。
盛懷安在門外,望著審訊室內的場景。
金恩照一旁說道:“沒想到陸主任年紀不大,審訊手段不俗。”
“‘活閻王’初村涼介的得意門生,豈是浪得虛名。”
“隻怕人要死在審訊室內。”金恩照看目前這個狀態,任由陸言發揮下去,池硯舟非死即殘。
“命該如此!”盛懷安豈會在乎一條人命。
冷麵書生!
何時見不得人死?
門外二人談話間,陸言已經開始重擊池硯舟腹部。
灌進去的水從口鼻竄出,噴湧如泉、血水如注。
剛經曆一個刑法。
池硯舟便躺在木凳之上奄奄一息。
農武!
董荷!
柴叔!
孟時同!
等無數畫麵從腦中閃過。
徐妙清!
徐南欽!
父女身影由心底浮現。
池硯舟默默告訴自己,要堅持住!
此刻求死都難!
見他如此慘狀還不鬆口,陸言有種被挑戰權威的羞辱感。
“吊起來。”陸言對審訊室內警員喊道。
雙腳捆住,倒懸至梁上!
下方出現盛滿水的鐵桶。
說用“水”刑,便用“水”刑。
陸言要讓池硯舟明白,自己說到做到。
“落!”
隨著一聲令下。
池硯舟頭部乃至肩膀,全部被沉入水中。
時間緩慢流失。
許久陸言口中說道:“起!”
被從水中拉出,池硯舟痛苦不堪。
但奢侈的空氣尚未呼吸兩口,陸言便又是一聲:“落!”
周而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