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出了什麼事?
衛霄聽到拐彎處傳來的爭吵聲,有心想去看一眼,又怕彆人說他不用心找出口。正躊躇間,隻聽刺啦一聲脆響,接著是眾人的歡呼。
他們找到出口了?
不知他人是遺忘了衛霄,還是來不及通知。不過須臾,另一頭的人聲、腳步聲皆消散一空。衛霄急得顧不得斷肢的疼痛,匆匆往回趕,差一點撞上拐彎處迎麵而來的沈繹與賀盛曜。
衛霄嚇了一跳,慌忙側身躲過,被寄生的賀盛曜、沈繹卻沒有追擊,也沒噴射蛞蝓,隻是直愣愣地堵在洞口,頗有不讓衛霄越雷池一步的意思。
怎麼辦?出口在那一麵,他是肯定要過去的。可是,拖著一條斷腿的他,能衝出沈繹他們的包圍圈嗎?一個弄不好,就會像之前那個想拚死把他拖下水的男人一樣,被賀盛曜捉住當寄主。衛霄看著在沈繹、賀盛曜皮膚下蠕動的蛞蝓,一時拿不定主意。
刺啦!
又一道刺耳的響聲竄入耳膜,衛霄的心遽然一沉,他知道十有□□是出口關閉的聲音。所以說,時機往往是刹那即逝的,從不會等待那些猶豫的人。
沮喪、痛苦、恐懼等等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衛霄此刻的心情,在剛才這樣關鍵的時刻,他居然由於怕死而沒有衝出去,等於把自己的生路給掐斷了。他甚至不必自責,因為承擔後果的人就是他自己。衛霄仿佛看到沈繹、賀盛曜兩人的嘴角牽起了詭異的弧度,好像在嘲笑他的懦弱一般。
啪嗒啪嗒。
還有人在?是誰?
不對!衛霄剛一喜,就否決了自己的猜想。來者,恐怕是那個被賀盛曜強拉去做寄生體的男人吧?果然,在一分鐘後,衛霄見到了兩具如□□控的木偶般僵直走動的人肉殼子。是的,兩具,另一個人的到來衛霄也不意外,是同樣誤吞了鼻涕蟲一邊咒罵他的男人之一。
沈繹四人並排著守在拐角處,好似人形路障,他們沒有動,或許他們在等,等蛞蝓不再懼怕衛霄的那一刻。
衛霄很絕望,絕望於這麼恐怖的東西竟還存有思維,就好像流氓有文化,簡直叫人防不勝防,無處下手。麵對這些已經不能算人的空殼子,衛霄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的仿若過了一個世紀。
拐角肯定是過不去了,但這裡說不定也有出口。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乾脆死馬當活馬醫吧。衛霄不再盯著賀盛曜幾人,轉身朝通道內走,焦急地尋找著寄望中的出路。
啪嗒啪嗒。
不知過了多久,屏氣凝神找著機關的衛霄突然又聽到了那令人心顫的腳步聲,他乍然回首,眼瞳中映出沈繹、賀盛曜由遠及近的樣子。兩者來到衛霄身前十米處停下,慢慢啟口,露出其內密密層層的鼻涕蟲。
來了!
衛霄的心倏然一窒。他想跑但無處可逃,縱有千言萬語,或想訴苦□□,可麵對著這些不是人的生物,又有什麼可說的?眼前的不是遊戲,是生與死的較量。衛霄突地急中生智,拉開蛇皮袋的側袋,取出把老舊的三折傘,一拉一推迅速撐開。
衛霄把雨傘擋在身前,目不轉睛地望著沈繹、賀盛曜的嘴巴,按住狂跳的心臟,算準了時機,看準了噴射的軌跡,在天女散花般的那一霎轉動雨傘偏身一避,閃過了無數的蛞蝓,隻有兩三隻粘在肩頭,被衛霄飛快的拍落。
蛞蝓從噴出到再次發射是有一個停頓的時間的,衛霄躲過幾波噴射後,已經察覺那些水油油不再怕自己。衛霄邊甩著傘麵上的鼻涕蟲,暗中思索著究竟是怎麼回事。然而,未等他想出個大概,落後於沈繹兩人的被寄生體見衛霄久拿不下,從拐彎處趕了過來。
衛霄臉色很難看,他躲避賀盛曜兩人的攻擊也已是強弩之末了,要是再加上兩個援手,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結局。另外兩具行屍走肉的被寄生體到來,泯滅了衛霄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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