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火車站。
就算是奕欣一路而來,所見到的東西已經讓他大開眼界,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卻已經不在是驚訝,而是一種對德意誌皇帝心中感覺到悲哀。
在火車上,雖然說自己和老頭乘坐的是專列,但是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的士兵,議論起來皇帝的是是非非,而且一些軍官都加入了其中。
這是要造反,還是這些人對於威廉有抱怨,他不知道,反正他就知道,在清國,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出這番話的,當然, 王陵除外。
“到了,還不下車,想什麼呢?”老頭子對於奕欣可不會恭敬的說話,眼看這車已經抵達,他卻還是閉目沉思不想移動, 伸出手捅了下的他再次看向了眯起雙眼的奕欣。
奕欣這才反應過來看了一下窗外。
嗯,的確是到了,那外麵車站擁擠的人群,還有船著黑色製服的軍人,讓他笑了下後站起來道;“總算是到了,這一路來,差點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折騰散架了。”
李鴻章笑而不語,而是率先走了出去。
一下車站,那清國大使還有一個身穿少將軍服的將軍走了過來。
那將軍嘰嘰咕咕的說了一番,兩個老頭就知道傻笑,沒有辦法,這人說的話,兩人,根本就聽不懂。
一邊的公使在這人說完後,拱手道:“王爺,中堂,這位俾斯麥閣下的侍衛長格魯德。他是奉命,前來這裡迎接你們兩人的,並且將會立即去皇宮, 俾斯麥閣下和威廉陛下已經在宮中等候自己。”
這次本來不是什麼訪問,就是來看看老朋友而已,德意誌方麵不曾大張旗鼓的來迎接的方式,是正確的,來一個少將,是俾斯麥的侍衛長,這最符合身份。
而在王陵的洗刷下,李鴻章也不是那種要麵子的人,也就笑了下後道;“好。咱們去皇宮。咱們也去看看,這西方的皇宮,和我們的東方的皇宮,是有什麼差彆才是。”
也就在同時,壤平巡撫衙門旁邊的驛站內。警衛的到來,讓在驛站休息的永山再一次大理著自己的軍服。
鎮東將軍府,並不和巡撫衙門在壤平,而是在漢城。這是王陵的意思,內政方麵可以靠近內地,但是作為將軍,要儘量往前靠近。
用他的話來說,雖然不是天子守國門,但也是要將軍守天下。
穿戴整齊,永山這才對身邊的警衛道:“讓他進來,我想來的話,他應該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警衛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而是笑了下走出了房門。
透過父窗戶,佐佐祐亨的身影已經出現,腳步沉穩有力,臉色的平靜。讓永山微微點頭,他就知道,這佐佐祐亨是一個聰明人。
“將軍閣下考慮了兩天,不知道今日是否考慮成熟了?”永山示意佐佐祐亨坐下抬頭問道。
佐佐祐亨想明白了,自己參謀長說的很對,帝國已經是一艘破爛不堪的破船,而就是這艘已經破爛不堪到處漏水的船隻,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戰一個根本就不應該去挑戰的存在。
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