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亡靈,怕早被風給吹跑了。
“故事講完,回去做飯。”尹青青提起水桶,欲去往藥園廚房。
秦浩靜靜坐在原地,仍在回味著道祖的傳說,目光再一次望向主峰,眼瞳漸漸變作火焰光澤,一股無形的帝意籠罩而下,然而,竟無法垂落主峰,似被某種力量阻擋半空,硬生生阻隔在外。
“好強。”秦浩眉宇微擰。
收時東進道門兩年有餘,他在這裡生活快四年,每天都以南天峰的五靈地氣淬煉帝意,日積月累,不敢懈怠絲毫,如今,修為已臻證道七重,乃師姐口中貨真價實的無暇帝者。
若再與慧通一戰,秦浩龍之力也不需動用,單憑拳頭足以將之擊垮,哪怕現在碰到一位證道帝主,不敢說穩勝,卻絕對不會敗。
可竟然,他帝意連一座山峰也觸摸不及,更無法堪透。
如青青丫頭所言,道祖亡靈,真的被風吹跑了?
又或者說,道祖沒死呢。
…
道峰是否有祖靈守護,道祖真死還是假死,秦浩皆不知,然而有一點,他心裡明白,那座峰是活的,像個有生命的人一樣,蘊含著無比恐怖的力量。這股力量一直藏於峰內,隻是沒爆發出來而已。
秦浩很難想象,他近乎媲美證道帝主的修為
,也無法窺及道峰分毫,一旦那股力量爆發,將是何等震撼的場麵。
恐怕帝道第二境的真我大帝麵對道峰,也就跟個吃奶的孩子一樣吧。
做好飯,秦浩讓青青丫頭去武閣,時東在武閣修煉了幾日,秦浩需要檢驗他的修為。
時東跟道門其他弟子不一樣,如秦浩猜測那般,血脈沒有覺醒,然而,想要覺醒時東的血脈並非易事,縱然秦浩丹術超凡,也不敢馬虎,生怕外力覺醒,會損壞時東的血脈力量。
外力覺醒,肯定不如自身覺醒來的效果好。所以,修煉方麵更容不得出現差池。
畢竟這孩子,是時牧的直係骨血,有肩負道門昌盛的使命。
鎮守武閣的長老,乃伯思茅,此人精通道門拳腳武技,擅近身搏殺,尤其祖傳一套法陰陽雙極掌,剛猛霸道無窮,稱得上道門之內,保留最完整,殺傷力也最驚人的功法。
今日,伯思茅便為武閣眾弟子,傳授陰陽雙極掌的奧妙。
“納天地靈氣,聚陰陽,達九脈,通氣海;陽為實,陰為虛,陰陽變幻,虛實莫測,掌出崩山斷嶽,破武體,一擊斃命,讓敵人不及招架。”
道場之上,伯思茅講訴要領,態度極為認真。縱然今日到場弟子,許多並非武閣中人,但無論在誰的門下,都是道門香火,他不會藏私偏袒。
這一點,倒與啟老有點像。
“現在你們也漸漸習慣陰陽雙極二氣同時遊
走經脈,許多人都能夠承受,記住,以九大武脈運轉,陰陽雙氣威力會成倍激增,越階殺敵不是夢想,各自找對手演練吧,點到為止。”伯思茅吩咐道,他的職責是傳授功法,具體弟子修行如何,還要看個人。
演武場交給眾弟子,伯思茅坐回道台,自己沏茶潤潤喉嚨。
一時間,道場安靜落坐的弟子們紛紛起身,開始尋找對手,武技需要實踐,今日同門練手,或許明天,他們就會用在敵人身上。
許多弟子都找到了合適的對手,陰陽雙氣彙聚,一個個周身道光閃爍,打得有聲有色。
此時,有一名少年坐在原地,卻沒有動,正是時東。
雖然沒有找人演練,但時東周身,也有陰陽
道光閃爍,他閉目運功,頭發飛舞,顯然沒有懈怠。
“時東師弟很用功啊,為何不找人檢驗一番呢?”這時候,有一人走了過來,劍穀時朗,身後追隨著大批劍穀弟子,人氣相當旺。
時東沒有回話,倒不是畏懼對方,他進道門兩年,跟著秦浩學了兩年丹術,氣質和修為都發生巨大變化,自然不是剛進來時那般樣子。
而且,秦浩叮囑過他,非他允許,不準與任何道門弟子切磋,師父的話,他自當尊從。
“喂,時朗師兄問你話呢,啞巴了?”一名劍穀弟子不悅道。
時東依舊沒有吭聲,眼睛都沒睜開。
“嗬,真把自己當盤菜了。”那名劍穀弟子擼起袖子,想要教訓時東一下。
“秦大師的弟子,不要隨意動粗,打傷人怎麼辦?”時朗阻止道,自然是假意,內心巴不得狠狠的揍時東一頓,他都等了兩年了。
可惜,兩年期間,時東一直縮在藥園裡,沒踏出過半步,也是最近幾天,他才開始去其他道場走動。
今天,讓時朗逮了個正著。
“時東師弟,挺認真啊,可是,武技光修煉不行,你得實踐,得打到人的身上,人家才知道有多疼。不如,咱倆過兩招?”時朗蹲下身子,笑吟吟的盯著時東的臉,真想往這張臉上狠狠的踢幾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