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與前世相比,判若倆人。
儘管秦浩的麵貌全變,不過,眉宇間與畫像上的氣質,卻如出一轍。
要說變化最大的地方,不過是現在多了一絲稚氣,前世更顯得穩重。
隨手翻閱了一些密室內留存的功法和煉丹密卷,密卷內記載的大多數是秦浩前世對丹道的見解,終於,他看向了新可悅。
新可悅此刻老實的像個乖學生,再無半絲長輩的氣質。
反而秦浩背著手,居高臨下看著她,更像個長輩。
“有話就問吧!”
秦浩開口了,語氣很平淡。這令新可悅誠惶誠恐,頭也不敢抬,緊張回道:“小人……不不不,屬下不敢,隻是老祖有交代,若尊上歸來,務必傾力想輔,哪怕犧牲一切,葬送整個丹閣,再所不惜。我隻想求證,您那天放出的箭矢,
是不是落日?還有這位姑娘的劍法,是否名叫一劍驚鴻?”
新可悅心頭忐忑不安。
根據猜測,秦浩八九不離十便是老祖所期盼的尊上。
隻是……太難以讓人想象了。
同樣,秦浩根據密室內留存的丹藥密卷,還有上次吃煎餅時,推測出來新可悅運用的手法,完全可以肯定,葉水寒他娘便是新月的後人。
但他沒有立刻回答,他先是和薇薇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是不是先戲耍一下“桂花婆婆”。
畢竟這個女人可是打了自己倆下頭頂,每一次見麵都一副長輩的模樣。
“浩,告訴她吧,我也很想知道新月的下落,以及斬浪他們!”
薇薇卻有點急。
她和秦浩的時間不多,還是彆鬨了。
哢嚓!
新可悅打了個寒顫,當“新月”以及“斬浪”的名字被薇薇給念出來,她直接就跪下了,她已經不需要再繼續求證,她百分之百可以下定論了。“沒錯,我是你口中的那個人,新月和斬浪是我收養的徒兒,這密室內記載的丹藥密卷,皆是我六百年前,閒著的時候念給新月的碎語,卻被她當寶貝給記載下來。我是秦浩,秦浩就是我,我一直是我。可
是,卻沒人相信我是丹帝!”
秦浩負手道。
轟隆!
新可悅再次如遭雷擊。雖然心頭下了結論,可是得到秦浩的親口承認,她還是被震撼到了,她的心跳得很快,她非常的緊張,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聲音顫抖道:“尊上,你果然是尊上……老祖預言的沒錯,世上無人殺得了
丹帝,您遲早浴火重歸。這一天,終於被新月後人等到了。”
言語之間,新可悅泣聲如雨。
長達六百年的期盼,一代人換一代人,無論歲月變遷,鬥轉星移,信念始終不曾動搖。
“起身吧!”
秦浩長歎一聲。
對自己而言,不過是踏進誅神陣的一刹那。
對彆人而言,卻過了整整六百年。
“屬下不敢!”
新可悅沒有起來,她認為自己沒資格站著,然後她問到:“尊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您為何變成如今的模樣?甚至,我第一次看到您和水寒在一起,差點錯誤的下了一個殺掉您的命令。”
“說來話長啊!”
接下來,秦浩把在葬神穀遭受埋伏的經過說一遍。
借助神器的力量,他的神識安全脫困,卻離譜重生在西涼秦家一個大廢物身上。
再接下來的經過,就沒必要說了。
“竟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新可悅聽得澎湃不已,故事都可以寫書了。
然後又咬牙道:“戰帝和靈萱女皇蛇蠍心腸,聯合十二位大元帝一起陰您,狠到如此地步,他們會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