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鳴爆發,大地崩陷了般,北佛界僧人和重清他們俱是生出墜向深淵的錯覺,不由得,諸人紛紛化作流光朝外麵疾退。
智蠶也在退,不同於其他人,他是被生生的震飛了出去,隨著腳下石板碎裂翻飛,他立紮馬步的身軀猛得後仰,頗為狼狽,渾身翻湧的氣血快從周身毛孔裡溢出,那倒滑的身體在氣浪的衝擊下,撞碎了宮苑的牆壁朝遠方彈射而去。
崩!
直到這時,環繞宮苑四麵的金鑄龍牆,紛紛坍塌,院子裡這座殿樓從中間撕裂開來,如同撐開的花瓣朝著兩邊傾斜,那中間部位的碩大劍痕看著觸目心驚。
而秦浩也不好受,強壓喉嚨翻湧的氣血,不由自主朝後倒飛,可他的身法比智蠶靈巧,在身法這塊兒,秦浩自信同輩中勝他的人絕對不多,很快他便穩了下來,懸浮在半空中,目光冷冷的盯向智蠶。
“智蠶,你夠了。”重清大喝道,環顧一眼毀掉的宮宇,遍地瘡痍,花草皆淪為灰燼,好端端一座奢華的宮殿隨著智蠶到來,頃刻間變成了廢墟。
隻見遠處一堆破磚爛瓦裡,智蠶光亮的腦蛋頂著半塊磚頭露出,他打掉頭頂的爛磚,手掌一掃之下,那磚頭化成了飛灰,從廢墟裡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埃,一步步走來,邊走邊向秦浩笑道:“實力不錯,但如果隻是這般程度,恕我直言,你還贏不了重清,給他當個陪練都不夠格。”
言下之意,秦浩贏重清,這其中怕是清少君放水了。
“大師的意思,還想試試嗎?”秦浩麵色毫無波瀾,是不是有資格,重清自己心裡最清楚,不需要向外人解釋。
“智蠶,你惹我發火了。”
重清麵色越來越難堪,隨著他雙臂陡然展開,霎時,仙光恢宏的重蒙秤浮現,變作金光閃閃的天秤懸立於清少君的頭頂,一瞬間,沉重的大道平衡之意籠罩在了每個人的軀體上,北佛界眾僧驚愕的感覺出來,他們體內的佛力隱隱間有了失控跡象,宛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扯住,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誌運轉。
而這種感覺,智蠶體會最為深刻,於是,他的臉色也隨著重清一起難堪起來,他目光落在重清身上,看著對方的重蒙天秤,眼皮子微微的抽搐,心存忌憚。
“既然你興致這麼強烈,便由我跟你打,或者我和秦浩聯手也行,相信能帶給你不一樣的刺激體驗。”重清陰沉說道,秦浩給他當陪練都不夠資格?
這禿子怎麼敢說出口的,如果像秦浩這麼難纏的家夥都入不了智蠶的眼,那他清少君又算什麼?
螻蟻嗎?
智蠶的話不是在羞辱秦浩,而是侮辱他重清,孰不可忍。
“算了,我就來跟你打個招呼,老朋友見麵乾嘛大打出手,這有損我們佛門清規,阿彌陀佛。”智蠶衝著臉色鐵青的重清單手作輯,客氣的模樣與剛才暴戾的和尚簡直天差地彆。
沒辦法,他知道打不過重清,至於讓重清和秦浩聯手?除非他智蠶是真個智殘,他又豈能不知,剛才與秦浩僅僅是試探,都沒拿出真正實力,也許真如清少君所言,那家夥有幾把刷子呢。
“哼,恕不遠送。”重清散去重蒙秤,袖子一甩,將臉彆向旁邊。
智蠶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難堪笑容,點點頭:“諭法大神喪祭在即,屆時再會,小僧告辭了。”
默默看了秦浩一眼,智蠶招呼眾僧結隊離開。
“真是敗興。”重清望著淪成廢墟的宮苑,住處都沒了,智蠶禿子著實欠揍。
“他大概心裡不服,故而,特意來向我討教。”秦浩緩緩落地,對著重清笑了笑,正因為看破,所以剛才沒下狠手,畢竟智蠶也不是存心找茬來的。
“下次有機會,我非好好教訓他不可。”重清心裡很不爽,接著便是與月元晉和月上卿他們忙著修複宮苑。
還好龍宮的材質夠堅硬,用法則重塑不算太難,片刻後,眾神跟前一座嶄新的殿宇重新矗立。
月元晉則是站在殿宇前沉思了片刻,剛才動靜那麼大,卻不見龍宮之人前來阻止,顯然背後有人蓄意而為,而且這人的身份恐怕還不低。
“龍情,你在打什麼算盤?”月元晉猛地轉身,朝某個方向看去,那裡有一座很高的殿樓,但他並未看到龍情的影子。
……
“短短千年,真沒想到他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衍化了足足七脈神力。”
諭法龍殿內,龍情穿著喪服,跪在地上,將一張張刻畫龍紋的冥錢投在火盆裡,他麵前是一座石台,上麵躺著一具大神的屍體。
而此刻,龍蔑也正跪在石台的另一側。
方才目睹秦浩與智蠶交手,龍情內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幸虧今天他放智蠶去了,否側,還真摸不透秦浩的修為底細。
想到這裡,龍情眯起眼神,看向對麵埋頭假裝抽咽的龍蔑,他心裡隱約感覺到,秦浩和龍蔑這趟過來,目地有點不單純。:,,.,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