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忍不住了,指著那車夫道:“這就是昨日去接寧戚的車夫!”
又指向軒轅瑾舟:“大哥,你兒子唆使這車夫玷汙寧戚!寧戚不從,惹怒了他,這才險些被他掐死!”
軒轅琛愣住,仿佛有什麼寒氣鑽進了體內一般,渾身都在這一瞬被凍住。
滿腹委屈的軒轅瑾舟也是狠狠一愣。
不可思議的抬頭道:“二叔你說什麼?我隻是讓這車夫將那丫頭送走而已!”
軒轅琛冰冷的視線落在兒子身上。
軒轅瑾舟慌張的解釋道:“爹,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我隻是讓人將那丫頭送走而已,我還給了銀子!”
軒轅琛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你知道寧戚的脖子上為什麼纏著一塊披帛嗎,那是為了遮住她脖子上青紫的掐痕。”
軒轅瑾舟要辯解,卻唇瓣一抖。
難怪,難怪爹之前當眾那麼扇他!
“我沒有啊!我沒有讓人做那些事情,我隻是讓人將那丫頭送走!”
但是父親和叔叔顯然都不相信他。
軒轅瑾舟急的上前就踹了車夫一腳:“混賬東西,你裝什麼死!本世子是怎麼吩咐你的,你給我起來說清楚!”
車夫吃痛,意識清醒了些。
“世,世子爺。”
軒轅瑾舟暴怒的將人從地上揪了起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是什麼!你對寧戚做了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車夫招惹不起世子也,本就病重的他更覺畏懼。
“您,您,您說外麵養大的賤種不配進國公府,不過好歹是國公府的女兒,她若是做了我的媳婦……”
軒轅瑾舟感覺到身後兩道深冷的視線,急的一把將車夫摔在地上。
“你放屁!我隻是讓你把人送走,我還給她銀子,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玷汙她!”
車夫被捆著爬不起來也不敢喊疼:“您說了的啊,你走了之後不是又安排人來跟我說的嗎?”
“您說太子有意在國公府選太子妃,外麵養大的賤種不配做太子妃,那賤種若是成了我的媳婦,自然會失去成為太子妃的資格,我也能得些國公府的照拂。”
“我沒有!我根本沒有讓人回頭找你!”
軒轅瑾舟覺得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無助又驚惶道:“爹,二叔,我真的沒有,不是我讓他乾得!”
二人冷冷審視著他,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他們倒是相信軒轅瑾舟的說辭,隻是他也不無辜。
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降至冰點。
片刻後,軒轅澈一拍腦門:“哎呀!”
父子二人朝他看去。
軒轅澈怒視著軒轅瑾舟:“我居然忘了給寧戚請大夫!”
他惱恨的一跺腳,轉身就走了。
軒轅琛看了眼車夫父子。
到底是誰讓人玷汙寧戚,這事還得查。
他也走了出去,院外有軒轅琛的心腹守著,他命令道:“看好屋裡的二人,彆讓人隨便靠近,也彆讓他們死了。”
說著也匆匆離開。
軒轅瑾舟猶豫了下,也跟了過去。
一行人到了常雲閣,來的時候關寧戚剛準備沐浴。
軒轅澈叫大夫去了,這會兒還沒到。
見著親爹和大哥,關寧戚狐疑:“是有什麼事嗎?”
此刻她圍著的披帛已經取下,軒轅瑾舟能看見她脖子上觸目驚心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