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位公子真是不容易啊,一看在家中就毫無地位可言,連續試了這麼多套衣裳,到最後連喝口熱茶都要被催著離開。”
楊蛟聽後,便飽含深意的說道:
“看來剛才你沙東部貴女的身份,嚇住了他,導致他根本不敢說實話。”
任如意含笑道:
“聽你這話,想必也是知道累,知道累就好,你們男人啊,就喜歡帶著小娘子逛商鋪,看起來是疼她憐她,其實不過是把她當人偶打扮,自己尋開心罷了。”
“今天呢,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楊蛟從容淡定的道:
“首先,我從不帶小娘子逛商鋪,其次,我應該沒有招惹到你吧,怎麼還起了報複我的心思,最後,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任如意雲淡風輕的回道:
“在褚國我就做過永平世子的夫人,所以,你懂的,但值得一提的是,現在這個世子的墳頭草,估計有三尺高了。”
“再者,你說自己從不帶小娘子逛商鋪,但我怎麼聽高要說過,你帶一個叫做呂素的姑娘到處遊曆了好幾年,我就不信,你沒帶她逛過商鋪。”
“至於你說沒有招惹我,某些人是不是忘記了彈我額頭的事了。”
楊蛟眉梢微挑:
“我同樣發現了,你這個人心眼小還記仇,難怪進這鋪子之前,我就覺得你居心不良。”
當兩個人回到四夷館,就看到高要和於十三等人目瞪口呆的神色。
“哇哇哇,這還是常年一襲黑袍的楊兄嗎?莫不是你這鐵樹真要開花不成?”高要忍不住的說道。
“不會說話就彆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啞巴。”楊蛟眼神冷淡,瞥了高要一眼後,邁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任姑娘,你瞧瞧,就他這生人勿進,熟人更無法招惹的性子,你是怎麼勸他換上一身赤紅衣袍?”高要雙手一攤。
“這需要勸嗎?直接帶他去商鋪不就行了。”任如意故作不解,接著也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高,實在是高,對付楊兄這種人,說的再多也沒用,唯有簡單直接的行動,方能有所得。”於十三莫名的醒悟過來。
翌日,元祿找到任如意。
“如意姐,金沙幫的人突然聯係到我們外圍的遊哨,讓我給你帶句話,讓你出門往西南方向看。”
不多時,任如意來到庭院,向西南方向望去,就看到掛著一串紅燈籠。
“這是何意?”楊蛟不緊不慢走到任如意身旁。
“朱衣衛的一種傳信暗記。”任如意雙手抱肩:
“有人約我今日子時在城南土地廟相見,這正是昨日我特意在朱衣衛總部留了句話,如此看來,造成玲瓏死亡的,不是指揮使鄧恢,而是如今的右使迦陵。”
“為何?”楊蛟疑聲問道。
“這種暗記隻有我們當年那批白雀才用過,我這次既然能引出她,那多半就是她了。”
當晚,子時。
一座土地廟內,一襲紅衣的任如意手持利劍站在院中,一位身穿淺藍色衣裳的女子逐步走到她麵前。
“果然是你,任左使。”藍衣女子見任如意沉默不語,又道: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林己啊,不過現在我已經是右使了,還改了名字,叫迦陵,因為我再也不想讓彆人用天乾地支的代號來稱呼我。”
任如意麵無表情的開口:
“特意約我來,就是為了敘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