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要我幫你?”楊蛟出聲詢問。
“我現在的實力可比從前強的多,一個緋衣使而已,你覺得我會把她放在眼裡嗎?”任如意笑著反問。
“贏肯定不是問題,但你的武功走的是有進無退,有攻無守的路子,是以一旦動起手來,就不顧自己的性命,肯定又會把自己弄傷,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吧。”楊蛟瞥了一眼過來。
“我獨來獨往慣了,動手的時候有人在身邊,反而會不自在,你就先在這等著,我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處理好的。”任如意說完,便駕馬遠去。
楊蛟對此,隻是搖了搖頭,指尖激色出一抹黑芒,彙入了任如意的背後。
兩三炷香的時候後,楊蛟就見任如意完好無損的出了劉家莊。
“那個緋衣使寧願服毒自儘,都不願說出是誰在出賣梧都分部,不過能讓她這麼忠心耿耿,左右不過兩三個人,也就是朱衣衛的指揮使和左右使。”
“由此可見,本就是最上麵的人貪墨,然後讓下麵的人承擔罷了。”楊蛟側眸看向任如意:
“還有,你的那位恩人,身為一國皇後,她的夫君卻並沒有派侍衛去保護她,而是讓你一個人孤身去救,等你從火場逃出來之後,安帝立刻定了你的死罪,又讓朝堂上下,再也不許提起你的名字,這些你是否想過?”
“我當然想過。”任如意神色有些低沉。
“我知道在你心中,昭節皇後的地位,是無比特殊的存在,愛屋及烏之下,就認為她不會所托非人,便會下意識地替安帝辯解。”
“恐怕你早就猜到了,在邀月樓起火的時候,昭節皇後已經對安帝失望透頂了,造成她想要尋死的人,多半就是安帝。”
“此去安國,我就想徹底弄清娘娘身死的原委,為她報仇。”任如意神色堅定的道。
“看來你是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幫昭節皇後和玲瓏報完仇後,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楊蛟問道。
“就在前不久,我還一直以為自己獨來獨往慣了,習慣凡事與人保持適當的距離,冷眼觀看周遭的一切,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尋常巷陌裡的五光十色和人間煙火也那麼美好。”
“美好到讓我懷疑自己之前是否真的活過,方才我與朱衣衛交手的時候,由於一時不察,要被那緋衣使的暗器所傷之時,周身之中卻震動出一股磅礴內力,想來又是你在用我無法想象的手段在幫助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一樣喜歡背後有人托底的感覺,更喜歡每到一處就能看到新鮮的人和事。”
楊蛟由衷地笑道:
“聽你這麼說,我倍感欣慰,看來今後你總算是要為自己而活,我還以為你被安國和朱衣衛傷透了心,報完仇後,就打算過普通人的生活。”
任如意淡道:
“我是討厭朱衣衛,討厭那個視女子為玩物和殺人工具的泥潭,可我並不討厭憑借自己的能力,為罹難的夥伴去做些什麼。”
“曾經我可以手刃彆國的暴虐權貴,可以殺死搜刮民脂民膏的昏官,將來也許有更廣闊的天地待我施為。”
“也許沒有那麼偉大或者順遂,但我仍然希望,日後能像媚娘那樣,開宗授徒也好,或者做些彆的什麼也好,可以憑借自己的雙手和頭腦,為那些在朱衣衛裡受儘磨難的女子做些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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