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呂府大辦重陽宴,沛縣有頭有臉的人相繼到來,當席宴結束,易小川帶著一個身上透著股沒臉沒皮氣質的中年男子走到稍顯僻靜的院落。
緊接著兩人便跪倒在地,指天為盟結為異姓兄弟。
這裡的動靜,似是驚動了什麼人,在兩人的不遠處出現了楊蛟和呂素的身影。
宴席剛開始的時候,呂雉被呂素拉去看了有哪些賓客後,她便如往常一樣,去找深居簡出的楊蛟。
幾日以來,兩人習慣性在僻靜的地方聊天對弈,在聽到這裡的響動,呂素就強拉某人前來看熱鬨。
“楊蛟,你是不知道,這劉邦雖是亭長,但在沛縣聲名頗為狼藉,易公子怎麼跟他結拜起來?還是一副撿了大便宜的模樣!”
“他是一個玩世不恭,凡事隻願從自己處境想問題的人,更有一副坑死人不償命的性格,今後記得離他遠一些。”
呂素一聽,連忙扯了扯楊蛟的袖袍,看著不遠處的易小川和劉邦說道:
“小聲點,彆那麼旁若無人,說彆人壞話的時候,還是背著人說好一些。”
“隻要我不想讓他們聽到,那麼他們便聽不到,你若不信,可以試著喊他們幾聲。”楊蛟麵色平靜。
呂素雙眼睜大,試探性的喊道:
“易公子,易公子。”
她猛地看向楊蛟:“你難道真是謫仙人下凡?是使了什麼仙法嗎?”
“隻是迷人五感的幻術而已,算什麼仙法。”楊蛟語氣微頓,繼續道:
“過了今日的重陽節,我便要離去,你自己多保重,對了,記得幫我跟你爹告辭,我就不去說什麼客套話了。”
說罷,他轉身離去,呂素則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
翌日,清晨。
楊蛟牽著毛驢走出沛縣,就見一位雖做男子打扮,但渾身上下陰柔氣十足的人,同樣牽著一頭毛驢,就那麼靜靜的望著自己。
“我已經給我父親留下了書信,我說我不回去了,要跟你一輩子,且非君不嫁。”
楊蛟淡然處之:
“我讓你幫我告辭,你卻隻為自己留話,讓我說什麼好呢。”
呂素歪著頭道:“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吃驚,好像早就知道我會在城門口等你。”
楊蛟並未馬上回話,而是心念一動,汲取負能量之力,在掌心化成出一根細繩,然後取下自己毛驢上的銀鈴鐺,掛在呂素身旁的毛驢身上,道:
“就你這死心眼,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有什麼可吃驚的。”楊蛟瞥了她一眼:
“行了,想必有這個銀鈴鐺,今後你就算迷路,我應當也能找到你。”
說完,他已經騎上了自己毛驢,見呂素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禁失笑:
“還愣著作甚,走吧。”
“噢噢噢。”呂素這才回過神,騎上毛驢,跟在楊蛟身側。
七日後。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好好的大小姐不做,跑來跟我受風吹日曬之苦,你這體質,出來才幾天,就病倒了兩三次。”
“並且,你選一輛馬車出行多好,非要跟我一樣選毛驢,你這嬌弱的體質,怎能受得了長途跋涉。”
一棵樹下,呂素虛弱的躺在楊蛟懷中,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回道:
“我也不知道我這身子為何如此不爭氣。”
楊蛟握著呂素手腕,用一絲絲負能量之力療養她病弱的身子骨。
“若不是有我在,我看你啊,走不出沛縣百裡,就要香消玉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