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今日是準備出都城?”
楊蛟溫聲道:
“聽聞少商的二叔準備外出求學,便也想來相送一番。”
他看向程承:
“想必這位就是程二叔,此去山高路遠,若是沒有一具康健的體魄,難免有些不美。”
“程二叔可願許仙為你治療一二。”
此話一出,不僅是在場的程家人,還有和離帶走葛氏的葛家人,也流露出訝異之色。
其中,程姎連忙拱手施禮:
“敢問許公子是能夠治好我阿父的腿疾?”
未等楊蛟回話,程少商挽住程姎的胳膊:
“堂姊,不用多禮,他既然說要治二叔的腿疾,那必定是有萬全的把握。”
幾年的相處,她可是明白身旁這位有多麼的深藏不露,感覺就沒什麼他是不會的。
“許公子,我這腿疾,長兄和長嫂都不知找了多少醫士為我看過”
楊蛟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簡單道:
“失禮了。”
他伸手按在程承的肩膀上,心念一動,精純又細微的負能量之力彙入其四肢百骸之中。
此刻,所有人都不由地屏住呼吸,而程始和蕭元漪見多識廣,隻當楊蛟是在用秘傳武道之法,也就是能蘊養身軀,治療傷病的勁力來治愈自家二弟的腿疾。
不過是七八個呼吸,楊蛟就收回了手,道:
“程二叔,如何?”
程承麵現激動難耐之色,自己那條無甚感覺的腿,不斷湧現出酥酥麻麻之感。
他試探性的抬腳,再穩穩的落在地上,然後迅速走了幾步,雙眼終是流下喜極而泣的淚水。
程承急忙走到楊蛟麵前,就在準備行大禮之際,楊蛟牢牢扶住了他的手臂:
“我與少商情非泛泛,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多禮。”
程少商聽後,臉上的笑容是愈加燦爛,見自己阿母看了過來,還挑釁的挑了挑眉。
接著不等蕭元漪發作,就率先道:
“二叔,如今身子康健,今後廣闊天地,大有可為,嫋嫋在此祝二叔前程似錦,萬事順遂。”
此時,程承猶如重獲新生,性子向來沉悶的他,也難得的打趣道:
“嫋嫋,如此郎婿,可謂是世間難求,你當珍惜才是。”
蕭元漪在深刻的見識到自己女兒衝動莽撞,不懂規矩,睚眥必報的性子後,明白若是找個有權有勢的郎婿,十之八九會惹出什麼禍事,甚至還會連累全族。
是以在沒有徹底教好她之前,內心是絕不願讓她嫁到世家大族。
所以,馬上開口:
“嫋嫋自幼缺乏管教,哪裡配得上許公子,二弟還是莫要說笑了。”
此話一出,場上氣氛尷尬。
程少商眼底一黯,低頭垂眸起來。
“程夫人,我理解你心憂程氏,認為少商既是葛氏教養長大的,便也認定她的品性是和葛氏一樣的自私涼薄、卑劣狹隘。”
“因此唯恐少商的性子為家族招來禍患,但她真要是任打任罵的性子,怕是早就被欺負到泥土裡了。”
“程夫人,你可知無論是對誰,都最忌先入為主,凡事更不可過猶不及,不然必將物極必反。”
楊蛟說到這,眸光落在程少商身上:
“這世上最讓人難過的事,就是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你是一朵特彆的花,想怎麼長就怎麼長,不一定非要長成彆人期待的樣子,哪怕全天下的人都在盼望你長成原有的模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長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程少商聽的不禁抬頭,雙眸明如秋水,蕩漾著燦如花火般的溫柔。
“看到那輛馬車了嗎?按你的想法打造,我又添加了一些,不僅乘坐的舒適平緩,且冬暖夏涼,記得帶回家,免得你氣性一上來,想要離家出走的時候,無一處落腳之地。”
說罷,楊蛟隨性對眾人一個拱手,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