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姚,自你登上天後之位,便挾勢弄權,大興鳥族,縱容穗禾公主黨同伐異,傭兵自固,花界斷鳥族糧草數月,天後大筆一揮,代拆代行。”
“竟私自開放天界的八大糧倉,莫不是天後當真以為自己才是天界至尊。”
太微一聽荼姚背著自己乾出這等事,也是立刻飽含怒意的質問道:
“花界斷糧為何我不知,為何不向我上報。”
荼姚有些慌亂的解釋道:
“陛下日理萬機,這點小事何足掛齒,荼姚隻是為陛下分憂而已。”
太微向來秉承都是我給你,才是你的,八大糧倉開不開放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居然擅自做主,私放糧倉。
他不禁冷哼一聲:
“好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我,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朕。”
荼姚一聽,連忙邁步走出,跪倒在地:
“荼姚舉措失當,甘願受罰,可荼姚一片丹心,天日可表。”
旭鳳也立刻跪倒在荼姚身旁:
“母神無心之失,念她一片赤誠,望父帝寬恕。”
太微也不可能真的處置荼姚,畢竟他身旁還坐的一個心機愈發難測的長子,隻好道:
“起來吧。”
台下的鼠仙見狀,更是百無禁忌的開口嗬斥:
“荼姚,你對內掩袖工讒,弑神戮仙,對外縱容火神用兵,伐功矜能。”
“既無母儀之態,複無容人之量,陰險毒辣無出其右。”
“我枉為生肖之首,潛身縮首千餘年,實在不忍見天界被你攪得烏煙瘴氣。”
“今日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匡扶天道,為那些無辜枉死之人出口氣。”
荼姚氣的胸口發堵:
“你”
鼠仙不管不顧的繼續道:
“火神涅槃之日的確是我動的手,隻為斷你後,讓你也嘗一嘗離喪之痛。”
“你壽宴上的那隻老鼠,也是我有意所放,我早已查明,錦覓仙子乃水神之女,故意攪擾逼你發作。”
“非如此如何將你心胸偏狹,心狠手毒大白於天下,非如此如何逼水神與你勢不兩立。”
“非如此如何激起花界與你針鋒相對。”
旭鳳見這鼠仙指著自家母神鼻子罵,實在聽不下去了,道:
“你可知道汙蔑謀害上神,乃泯滅元神之罪。”
鼠仙大義凜然道:
“義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我是一心為公,還是攜私罔上,公道自在人心。”
“要不是之前夜神出乎我意料的揭露出錦覓仙子的身世,你真以為你母神會放過她嗎。”
“須知先花神梓芬之死,全拜你母神所賜,她又豈不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之理。”
話落,殿中不知多少神仙身形一滯,甚至太微都忍不住的看向荼姚。
而荼姚冷厲道:
“胡言亂語,花神之逝實乃天命,六界神錄有載,花神本是佛祖座前一瓣蓮,入因果轉世輪盤,本應湮滅不想錯入三島十洲,為水神與玄靈鬥姆元君所救。”
“此逆天之行,終必遭懲戒,花神壽終不過靈力反噬之果而已。”
鼠仙嗤笑:
“好一個顛倒黑白,難怪如今鳥族勢力能冠絕天界。”
他不再看荼姚,而是緊緊盯著太微:
“敢問陛下,可曾海記得花界為何判出天界,可曾海記得笠澤簌離。”
此刻,太微已經懷疑了先花神梓芬死因有異,現今又聽鼠仙又聽到記憶深處的一個人的名字。
這兩人背後牽扯的事情,都不宜大張旗鼓,隻能私下一一查明,於是,他不由憤而拍桌:
“住口,豈容你在此狺狺而談搬弄是非。”
荼姚見太微沒有追究自己犯下的事,也恢複了之前的淡定,不陰不陽的道:
“這簌離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忽然,楊蛟麵無表情道:
“母神難道不曾聽聞,陰魂之所以不散,是因為心中有怨有恨。”
“有道是人死債消,倘若其仇恨之人身死道消,自然而然怨恨就消了,陰魂也就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