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眼珠子一轉,立馬對墨淵道:
“師父,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去昆侖虛吧。”
墨淵默默點頭,眼底卻是複雜無比。
昆侖虛,一座林麓幽深的仙山,後山更有片桃花林。
自墨淵魂飛魄散後昆侖虛一度變得淒清。
而當墨淵降臨之際,這由龍骨頂出來的仙山,鐘聲大振,龍氣衝天、伴有龍吟之聲。
此刻,昆侖虛自山門往下,或立或蹲或坐著許多小神仙,他們儘皆仰望天際,見紫氣青氣混作一團,氤得半座山雲蒸霞蔚,仙氣騰騰複騰騰。
當一行人剛走進昆侖虛山門內,十六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躬身行禮:
“弟子恭迎師父。”
走在最前麵的墨淵,端詳著自己每個弟子的麵容,終道:
“為師.讓你們久等了。”
話落,十六位弟子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紛紛跪倒在跟前,泣聲喊道:
“師父.”
少頃,大弟子疊風恭敬道:
“十六師弟子闌前些日子傳來消息,道昆侖虛龍氣大升,鐘聲長鳴,雖不知是何征兆,可我們師兄弟連夜趕回來,卻是明白過來,師父將要重回昆侖虛。”
“因此,我們師兄弟齊聚於此,靜等師父歸來。”
哪怕墨淵是一個內斂性子的人,也不禁用略顯沙啞的聲音開口:
“你們都起來吧。”
旋即,帶眾弟子步入大殿,折顏與白真也緊隨其後。
“娘親,你不就是昆侖虛的弟子,為何不跟著進去,你聽聽,都有人說你凶多吉少了。”
大殿外,天道見自家父君負手了望昆侖虛的風景,沒有絲毫進去的樣子,倒是不意外,自己這父君,向來不是什麼熱鬨性子。
他曾經更是想過,要不是自家娘親的存在,恐怕就沒有自己的降生。
與此同時,昆侖虛排行十六的子闌恭聲道:
“師父,子闌有事稟告,自從師父走後,不知為何十七也不見了,這些年我們不停地尋找,卻毫無音訊,恐怕師弟是凶多吉少。”
頓時,白淺牽著天道走了進來:
“我沒有凶多吉少。”
眾人聞聲而去,就見她拱手輕道:
“諸位師兄,我就是司音。”
眾人瞧見白淺一副女子打扮的模樣,驚疑聲四起:
“司音?”
白淺一步一步走上前,在行跪拜叩首之禮後,緩聲道:
“師父,當年是我給諸位師兄下了藥,連夜帶著師父的神體,離開了昆侖虛。”
“這些十七本不該瞞著師父,但剛才十六師兄沒有提及此事,想必也是為了保全我。”
子闌和白淺同時來拜師,又一起學藝,情誼最為要好,此刻,他定眼望著白淺,怔然走了過來,不可置信道:
“十七!”
他再重重歎了一口氣,彆扭道:
“唉,曾經十師兄說,你為了躲著我們隱姓埋名,所以,這些年我們師兄弟們尋遍四海,找遍八荒,就是尋不到你。”
“師兄們都知道你在躲我們,卻沒想到你竟然為了躲我們,穿上女裝,扮成了個女神仙。”
“這”
子闌說到這,已然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