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理會我和霍將軍是什麼關係,
你隻需要知道,霍將軍的決定我都會支持,
我會負責詭異軍團所有的開支。”
薑諾索性這樣回答道。
在安康他們眼裡,他們三人都是詭異。
安康沒有再過多問及,而是對薑諾鞠了一躬。
“白骨,你可以把你的骨笛給我嗎?”
林淮剛才也注意到了白骨手中的骨笛。
“那不行,這骨笛隻屬於我一個人,
隻屬於我一個人?”
白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恍惚。
就像是他曾經說過這話一樣。
“我不會要你的骨笛,
我隻是會在上麵略施小計,幫你找一找這裡麵到底有沒有你的東西而已。”
林淮認真地說道。
白骨最終還是答應了。
林淮並沒有立刻觀察那支骨笛,而是在一旁拿出工具開始埋頭畫起了符紙。
符紙很快被他畫好。
隻見林淮將符紙放在那隻骨笛之上。
骨笛距離木箱不遠。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骨笛與木箱之間漸漸多出了一條綠色的絲線。
那絲線隱隱約約幾乎透明。
可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
林淮在木箱中一陣扒拉,很快便找出了一封信。
信與骨笛之間的綠色絲線更加濃烈了。
“找到了!
這就是你的東西。”
林淮高興道。
他畫的符也可以用在詭異的東西上!
“給我看看。”
白骨也很高興,但他展開那封信後卻愣住了。
他看不懂上麵寫的什麼。
因為他遺忘的事情太多了。
信上的字跡不是詭異文字,也不是眾人所熟知的漢字,而是晦澀難懂的古文字。
“陳老先生說,這些信曆經千秋也生出了執念,
它們渴望被找到,
隻要你誠心去問,
就自然會找到答案。”
這時秦軒說道。
陳先生並沒有跟著他們來,但秦軒在取走木箱後問過這個問題。
他們之中恐怕沒人能看得懂。
因為這些家書全都來自於不同的朝代。
“誠心去問?”
白骨不解。
他手上的紙張已經無比泛黃,陌生的字跡並沒有給他帶來熟悉感。
這會是誰寫給他的信?
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寫給他的信?
隨著心中的疑問加深,一幕陌生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周圍的人竟然也能看得清楚畫麵裡的內容。
江南的水鄉,熱鬨的街道上。
鮮衣怒馬少年郎騎著駿馬大笑著飛馳而過。
周圍人都投去了善意的目光。
那是京城裡最桀驁的年輕世子。
他摘得了公主芳心,也總能讓皇宮一眾女眷開懷大笑。
國盛則昌,國衰則弱。
百姓被外敵屠殺,城池被掠奪搶占。
昔日裡桀驁的少年世子毅然披上鎧甲,甘願保國護民。
然而敵軍卻與人裡應外合,先攻破了後方的京城。
還在前線殺敵的少年世子歸來之際,城內已經血流成河。
尊貴的公主被剝去衣衫受儘淩辱。
皇宮貴族的女眷成為了敵國士兵們取樂的玩物。
她們失去了國家,也失去了尊嚴。
就連屍體也被烹煮成了食物。
她們成為了戰爭中最悲慘的人。
公主忍痛取骨做笛,骨笛被輾轉送到了他的手上。
骨笛裡還藏著公主的遺言。
她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們希望他能一把火燒了她們。
假扮成敵國兵的世子抱著骨笛哭得泣不成聲。
明明他已經求得賜婚。
隻需再過一月,他就能與公主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