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商品而已。”
薑諾並沒有解釋什麼。
她豎起食指，示意謝曼安靜。
前方的美容床周圍拉著布簾。
但能聽到布簾裡傳出有人聊天的聲音：
“咱們人偶真麻煩，皮膚總是動不動就發黴腐爛，
多少護膚品都不夠用呢。”
“還是人類的皮膚好打理，
我的男人從戰場回來了，特地給我帶了一份真正屬於人類的皮膚。”
“真是羨慕你，
你男人對你真好啊……”
“羨慕有什麼用，
等那件事成了，咱們人偶說不定就擁有用不完的人類皮……”
“閉嘴，彆說出來！
你想要被銷毀嗎？
彆牽連我們！”
“……”
布簾裡有三個女人的聲音。
在第三道聲音嗬斥完，布簾內就恢複了安靜。
薑諾和秦軒對視了一眼。
剛才的幾句對話聽起來是尋常的對話。
但她們多次提到了“咱們人偶”。
也就是說，布簾裡的是人偶。
並且她們有著思想！
“你們是誰？
站在這裡乾什麼？”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隻見布簾被拉開了半掌寬的縫隙。
一個女人隻露出了半邊臉和一隻眼睛。
她正在用那隻眼睛看著三人並質問道。
“我們是來了解美容項目的。”
薑諾立刻回答道。
“……真的嗎？
了解項目，你交了東西嗎？”
那半張臉繼續問道。
“一套護膚品，
不過我這裡還有剩餘，
要不要給你一瓶？”
薑諾又拿出了一套護膚品在手上晃了晃。
布簾被打開，那是一名陰陽臉的女店員。
她左右兩邊的臉分彆是白色和黝黑色，唇上塗著咖啡色的唇膏。
而她的身旁有三張美容床。
三個女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露出無比木訥的眼神。
她們看起來高矮胖瘦都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臉上都塗著厚厚的肉色顏料。
“謝謝你的護膚品，
我的顧客正缺少它。”
陰陽臉女店員接過了薑諾遞來的其中一瓶護膚品。
隻見她打開瓶蓋，用毛刷蘸取了顏料後直接均勻地塗抹在了三個女人的臉上。
像是塗顏料那般。
自始至終，那三個女人沒有再說一句話。
“不客氣。”
薑諾眼神一黯。
她們在避諱著他們。
甚至不想要被發現她們其實擁有著人偶的思想。
那麼剛才她們所說的“那件事”，是指什麼？
秦軒給薑諾使了一個眼色。
薑諾繼續跟著向前走去。
“這裡的矛盾之處實在是太多了。”
秦軒說道。
“嗯，我也發現了，
或許人偶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薑諾表示讚同。
美容店內每隔不到一米就會出現幾張美容床。
他們看到了美容床上的各種項目。
看起來這裡的每個美容項目都是針對人偶的。
謝曼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布簾裡走出來的人影。
那人影的臉頓時將她嚇出了尖叫聲。
那是一張剝了臉皮的人臉。
血肉組織仍然在臉上流動著，而那人影已經完全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她甚至跪下來不住地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