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應當不會有那精倭之徒吧?”
……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李世民慢慢重複了一下這句話,若有所思。
魏征很貼心給李世民進言道:
“下之事上也,從其所行。故上之所好惡,不可不慎也,是民之表也。”
李世民很是嫌棄的斜視了一眼:禮記我又不是沒看過!
這怎麼見縫插針就能勸諫的?
他隻是一時間思緒有點飄得遠了,從帝王角度看來,佛道都隻是手段,誰信那玩意兒?
蕭衍倒是信佛,求沒求到來世不知道,成了後世的笑話倒是真的。
但,上禦其策,下奔其效,投上所好,言行必效。
看來不管是佛還是道,這皇權都要離它遠一點,免得被拿去招搖撞騙而不自知。
就如這禮記所說,上者,民之表率也。
不過……看到後麵的文字李世民眼神又是一凝:
關中與關東豪強之爭?有這麼誇張嗎?
而對於光幕將魏晉至唐初的士族分四家的這個說法,貞觀群臣也倍感新奇,低頭思忖了一下便開始互相瞧著對方,心中暗自判斷對方是屬於哪一批的?
房玄齡倒是沒計較那麼多,他就一個感想:
這不是現成的寫《晉書》的材料?
李世民倒是坐不住了:
“前麵說朕小心眼,這裡又謗言朕徒好虛名!”
不過言語中反倒並無多少怒氣。
這兩者雖不是什麼好詞兒,但光幕說出來時候的語氣他是聽得出來的。
這後世並非是將他當做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以平視的態度聊他的偉業,聊他的生平,聊他的功過。
就彷如與人閒談自己的一位長輩一般,述其功不掩其過,宣其德亦言其短。
這種態度反而還令他舒服自在了幾分,於是對左右笑言道:
“有時真想將這後輩從光幕中捉來,打上幾板子。”
長孫無忌也笑道:
“何止大家有此想法?”
“若非有千年光陰之隔,臣等亦想能與其坐談飲酒,聽一聽後世繁華。”
“想來應不勝暢快。”
【首先要勘正第一個誤區:唐初山東士族的五姓七望並非是後來的“禁婚家”。
五姓七望分彆是隴西李、趙郡李、博陵崔、清河崔、範陽盧、滎陽鄭、太原王。
其中李氏和崔氏各有兩望,合計有五個姓氏,因此稱五姓七望,崔氏之強也可見一斑。
早期的五姓七望也是非常願意和皇室聯姻的,甚至多有巴結姿態,畢竟這時二鳳的刀太快了。
貞觀年前清河崔有將一個女兒送入宮闈,二鳳草草封作才人了事兒,並不怎麼重視,這位崔才人也沒留下更多記錄。
約貞觀八年,當時民間有傳滎陽鄭有女“容色絕姝”,長孫皇後派人尋訪,並請二鳳冊其為充媛,二鳳爽快下詔。
充媛為九嬪最末,上麵還有四夫人以及一皇後,後宮倫次排第十三,隻能說起點還行,但也不算非常重視。
但此時魏征站了出來,表示聽說鄭氏收了陸氏陸爽聘禮,已締婚約,還未過門,要求二鳳取消詔命。
最終陸爽屁滾尿流來長安請罪,稱陸氏當時贈鄭家之財屬於發紅包,什麼聘禮啊婚約啊都是子虛烏有。
但當時的王公貴族沒人理他,因為這件事在當時蔓延開來成了一場關於皇帝“禮樂”的辯論,最終李世民取消詔命,複命鄭氏嫁與陸爽。
從這兩件事當中可見當時所謂的五姓七望在二鳳麵前差不多是“站著如嘍囉”的狀態。
而給我們後世留下“士族高門大姓瞧不起李唐不願意聯姻”這個印象,主要原因還是二鳳太猛。
宋朝之前,貴族階層權利鬥爭的邏輯是皇權與大姓的鬥爭,唐初士族大姓弱,那麼皇權就強。
皇權強的結果就是唐朝的公主行事大多肆無忌憚名聲在外,對世家來說娶公主相當於將皇權接入家裡鬥,自然不願意。
行事強硬的如平陽公主,打天下時領兵馬鎮守山西的葦澤關,因此後來此關美名曰娘子關。
行事荒誕如永嘉公主,嫁給了竇奉節,但不久之後就與外甥楊豫之私通,是的沒錯,楊豫之的母親長廣公主是永嘉公主的親姐姐。
後來長廣公主早逝,守喪期間兩人依舊如膠似漆。
但竇奉節是唐初武將,武德充沛,後來抓包之後將楊豫之具五刑殺之,並與公主和離。
更厲害的比如太平公主,公然在府上包養男寵,後來更是把持朝政,政變奪位,隻不過失敗了被處死。
後來的如李裹兒,玉真公主、升平公主、憲穆公主等等等等,後麵有機會會說到。
而話題回到滎陽鄭氏這上麵,長孫皇後如此行事咱們後人都猜測應該是提前安排後事。
畢竟此事之後不過兩年就去世了,應該是對身體健康狀態有所猜測。
長孫皇後去世後韋貴人想效仿長孫皇後行事,給李世民選美填充後宮。
然後武才人因此進宮,不過這就是另外一件事兒了。】
晚上還有,今天努力多寫點,感恩姥爺們厚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