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於剪裁、考定異同,墓誌、神道碑、家傳、行述等皆一字未動收錄,讀起不成係統。
反倒是眼下這光幕將那宋金西遼蒙元諸國並舉,再輔以相當簡單卻易懂的圖畫,使那百多年前的時局看起來變得分外清楚。
金國既不能如那漢唐一般完全壓過草原諸部,又不能如遼一般與草原同宗而懾服,最終互有勝負且兼行苛政的情況下,反倒使得草原諸部形成了“鬩於牆而外禦其侮”的境況,頗有同仇敵愾之意。
而西遼遠走之功績,脫開草原所連帶之反應的觀點,也都令她多有裨益。
嗯,回頭當仔細思慮一番,等梳理清楚了再說與重八聽。
而也恰在此時,坤寧宮的殿門被推了開來。
先是一聲“隻朕進去,汝等莫要驚擾了皇後安歇。”
隨即便是急匆匆的腳步聲。
“妹子感覺如何了?有內侍說看到宮娥在那兒探頭,我便覺得多半是此處有啥事,故而來看看。”
馬皇後此時搬了一個小矮幾在床榻上,紙筆都放在上麵,正對著屏風和殿門方向。
故而一抬頭就看到一個著華服的英武身影邁了進來,身材和臉頰較以往行軍打仗時豐滿了不少,這倒是令她頗為開心。
不過算算時間,馬皇後登時就有了疑問:
“天壽節結束的這般快?”
於是這張圓潤而不失威嚴的臉上浮現了一點滿不在乎的神色:
“還沒結束,隻是太無趣。”
“那文武百官一個個過來獻酒,嘴角勾的好看卻真當咱看不出來誰是真心的?”
“酒水喝了個半飽,菜都沒吃上兩口,肚子都有點不適了,不如妹子給咱的小灶養胃。”
於是馬皇後臉色也柔和起來:
“八八可是想要與領軍在外的徐達、湯和、李文忠幾人飲酒?”
“如今第一次慶壽又想起來了陰司相隔的常遇春鄧愈而傷懷?”
於是此人歎了一口氣道:
“還是妹子懂咱……”
隨即也是眉頭高高揚起:
“八八又是啥諢名?”
隨後他便乾脆伸著腦袋擠過去:
“讓咱看看妹子不好好歇息又在寫什麼……這稱呼是不是便是在這紙上編排的?咱要治這紙不敬之罪。”
馬皇後啼笑皆非,將紙藏在身後以免被抓壞了,努著下巴道:
“看那裡。”
於是半個身子探到床上的大明皇帝一扭頭就被驚得差點滾落下去:
“這是何物?”
馬皇後叉腰抿著嘴笑:
“何物?八八你命人搬來的反倒問起我來了?”
於是圓潤英氣的臉上滿是懵然:
“可這……這屏風放在華蓋殿時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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