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徐亦歡被這猝不及防的吻驚到,手中端著的醒酒湯撒在男人的黑色西褲上。
好在湯是溫熱的,並不燙。
“君臨......唔......湯......”
葉君臨騰出一隻手,將她手裡礙事的碗拿走,放在一旁的茶幾上。
下一秒,徐亦歡隻覺得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葉君臨按在沙發裡。
“君臨!”徐亦歡急忙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你要乾什麼?”
“你說呢?”
葉君臨單手握住她的手腕,輕易將她控製,俯身吻她的唇角,低啞的嗓音裡帶著蠱惑。
“你難道不想我?嗯?”
徐亦歡的心狠狠一顫!
算起來,他們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過親密關係了。
她對這方麵並沒有太大需求,但說不想他,是假的。
她愛葉君臨。
愛一個人,是會想要擁有的,無論是身還是心。
徐亦歡愣神的功夫,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扔在了地上。
徐亦歡連呼吸都在顫抖。
葉君臨吻著她,難得的溫柔。
微風搖弋,落地窗前的白色紗簾被吹起,卻吹不散這一室的旖旎......
......
從沙發到浴室,再到床上,等葉君臨心滿意足睡下時,天已經快亮了。
徐亦歡早就精疲力儘,但這會兒卻突然沒了睡意。
她抬手輕撫身旁男人的臉,眼睛止不住泛酸。
雖然此刻他們躺在一起,看似是最親密的距離。
但她很清楚,他們之間,實則隔著千山萬水。
她其實根本不確定他們之間現在是什麼的關係。
夫妻嗎?並不是。
愛人嗎?他不愛她。
或許在他心裡,她隻是給他生了一個女兒的幸運女人而已。
她更不知道,他們以後該怎麼走下去。
她隻能貪婪地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
翌日一早,顧眠早起吃早餐。
“大少奶奶,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顧眠喝著牛奶,“肚子有點痛。”
“我聽說您前晚有落水,生理期是不能碰水的,您還掉進水裡,肯定是這個原因才會不舒服。”張媽道,“雖說您每個月這幾天都會不舒服,但還是讓醫生來給您看看吧。”
“既然每次都會痛,那就不用叫醫生了。”顧眠咬著早點,“萬一讓我哥知道了,又要擔心了。”
“好,但是您有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
“這我知道,身體是自己的,沒必要硬扛。”
“這就對了。”
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張媽轉頭,看見厲霆深走進了餐廳,急忙頷首打招呼,“大少爺。”
“嗯。”厲霆深應了聲,在顧眠身旁坐了下來,“早餐還合胃口嗎?”
顧眠不冷不熱地回答,“挺好的。”
張媽能明顯感覺到,顧眠對厲霆深的態度很淡。
淡得就像一個陌生人。
但現在總比之前負氣搬走要強。
厲霆深也不惱,給她夾了一個水晶蝦餃,“這是你一直喜歡的,多吃點。”
“謝謝。”
厲霆深吃到一半的時候,顧眠放下了筷子,“厲總,我吃飽了,你慢用。”
厲霆深看著她起身離開,心突然一空,下意識地叫住了她,“顧眠!”
顧眠停下腳步看著他,“還有事嗎?”
“我昨天回了一趟家,念念她很想你。”厲霆深溫柔地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可能還不想回家麵對那麼多人,但女兒不一樣,我可以把她接來酒店看看你嗎?”
顧眠本想拒絕,但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
她本能地點頭,“可以。”
“好,一會兒我親自去接她來。”
......
厲霆深走出酒店,車已經在等候了。
司機問道,“厲總,去哪裡?”
厲霆深閉目養神,“顧行知怎麼樣?”
“很安分,跟度假似的。”
“度假......”厲霆深勾唇,“我去看看,他這個假度得怎麼樣。”
“是。”
顧行知所處的地方在地下兩層,除了沒有窗戶,其他應有儘有。
厲霆深走進屋時,顧行知正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著,手裡在翻著一本書。
聽見足音,顧行知開口道,“厲總居然有時間來看我,真是難得。”
厲霆深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摸出一根煙扔給他,並遞上了打火機。
顧行知沒有拒絕,直接點了火,用力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
厲霆深拿回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靜靜徐徐地抽著。
“說說吧,你是怎麼拿到導致失憶的藥的。”
顧行知挑眉,“你覺得是我給你和眠眠下的藥?”
“不是你還能是誰。”厲霆深笑笑,“你不需要否認,我恢複記憶後,回憶了一番,就知道是在哪裡被下的藥。”
“雲悅灣的家和MS集團,都是絕對安全的,唯一有問題的,就是顧致遠家的那頓晚餐。”
“顧致遠是顧眠的舅舅,按理不會輕易給我們下藥,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拿比顧眠更重要的人或東西來威脅他。”
“顧致遠新婚,老婆還懷孕了,這個老來子,無疑就是比顧眠更重要的人。”
“我第一時間暗中控製了顧致遠,他經不住審訊,告訴我他在國外自駕遊的時候,你找到了他,用他老婆肚子裡的孩子威脅他給我和顧眠下藥。”
厲霆深知道的時候,恨不得一槍崩了顧致遠。
他不是因為自己被下藥而生氣,而是為顧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