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那邊結清了尾款,早就不在繼續跟蹤。臨了還送了他一份免費的消息,這段時間大概率薑野都會很忙。
要考試了。
哪怕這樣,陸昀川還是能在下班路口轉彎處的凸麵鏡看到熟悉的車。
不遠不近地跟著。
他一腳油門甩開了人。
房子雖然錄了薑野的指紋,陸昀川賭他不會進來,連敲門都不會,在外麵站著等三四個小時的人,非法闖入,怎麼可能?
何況,他們最後的交流除了一些不成調的悶哼。
“滾。”字的前一句是——
“你活兒真的很差。”
這對男人的自尊心來說應該是個不小的打擊。
電話拒接,消息不回。薑野大概默認了他的冷暴力,好幾次都隻是沒敢跟上前。
陸昀川沒往手機彈出來的監控預警看,他知道最多再站一個小時,人就會自己走了。
他自顧自地收拾行李,吳助理為他訂的國際航班就在三天後。
到時間他會在國外轉機,沒有人會知道他去哪裡。
這套平層是當初他拿第一個項目的提成付的首付。
算他某種意義上的第二個家。
不過這套房子基礎裝修是全部交給裝修公司一步到位的,隻和他略微溝通了一下風格,沒有精力去像彆人一樣選軟裝,都用貴的總不會出錯。
嚴格來說,他住在這,睡覺更多些,前幾年更是忙得很少回來。
現在,也不要了。
前幾天約了律師作公證,自願贈與,指紋都錄入了,索性連帶房子的所有權也一並給了吧。
收拾衣服的時候,有東西從外套裡掉出來。
那個平安符。
這種東西丟了也不好,陸昀川把他塞到了行李箱最裡麵。
還從茶幾底下收拾出來嶄新的袖扣……這和他的腕表配套。
也不是不能用,都扔進行李箱。
更多的衣服配飾也不用都帶著,帶不完。
他去出差的借口,到底是不能像搬家一樣全部帶齊的。
突然看到了牆角的一幅畫。
小半月前,陸昀川受傅深所托去拍了這幅畫。
既然人要走,房子也要給人了,畫總不能留著。
發消息和對方說了聲,人還在開會,陸昀川直接問了句方不方便送到家裡。
傅深抽空回了“OK”。
陸昀川拎著畫,臨出門前看了貓眼,人還在。超時長了。
他停頓一秒,直接打開門。
果然,陸昀川往門底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