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饒有興致地盯過去,想聽薑野看他怎麼回答。
“……其實這裡的安保措施還是很好的,一般人進不來,大概是因為我上次送你進來識彆到車牌,這次保安才會讓我登記進來。”
“嗯。”陸昀川眼珠左右轉了兩下,興致怏怏,他當然知道,不用薑野講。
薑野見他吃過東西,從兜裡掏出什麼東西起身走過去。
隨著人走近,陸昀川看見了。
是長長的,方形,很像票根的一類東西。
陸昀川坐著,薑野半蹲下來。
“最近有空嗎?”
然後把陸昀川的手拉過來,把東西放進他的掌心。
離開,陸昀川下意識虛張開手指握住。
“是雲鎮有一個當地節日的晚宴,我多了一張票,一起去好不好。”
雲鎮按地屬劃分應該是安市的地界,但其實離安市也有一段距離。
“怎麼會想著去那裡?”
“我以前小時候不開心的時候,會被那裡的舞龍舞獅逗趣,我就希望你心情好一點,啊當然。”
薑野的解釋帶著一點匆忙,“是剛好有慶典活動。不過這不能算是給你補過的生日。”那個薑野還在想。
“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陸昀川不傻,薑野沒對著他懷疑總不可能是他瞞得太好的緣故。
唯一的可能,真的是身份登記的時候錯開了日子。
薑野說了個日期,陸昀川對照著請帖上的日子,“我們就那天去吧,反正活動是三天,最後一天我們也趕得上。”
“好。”
陸昀川看著薑野的臉,遲來的愧疚湧上心頭。
在陳舊的往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剖開展現在大家麵前之前,薑野就是這個星球上唯一能被他看見的那隻狐狸。
他對著他說:“來和我玩吧。”
於是陸昀川就假裝自己是小王子,滿足了狐狸這個心願。
他們一起開心地去看熱鬨。
雲鎮,陸昀川是沒來過的,他甚至不知道這裡村口的大門還是古式木頭的裝飾。薑野倒是對這裡的一花一草一木都如數家珍。
“我以前經常跑過來這裡,幾乎每隔幾個月,這裡就會辦宴會,放煙花,據說是請神日,偶爾也會有村子裡的人辦喜事,長街宴好吃好玩的從頭擺到尾。來者是客,受了茶水的洗禮就算是得了神的允許,是可以和村裡人一起迎神的。”
薑野用手帕給陸昀川擦乾淨剛剛進來時被用樹枝點在額頭的茶水。
從安市開車過來都要一段時間,那個時候的薑野是怎麼來的,走路,還是坐黑車?
陸昀川不知道,他不想問。
“今年有點不一樣,據說是政府下了通知,不讓那麼多人聚集。才讓村長寫了請帖,限了人數。”
“聚眾封建迷信,政府沒有派人整頓就算留情了。”這麼小的一個地方,說不定哪天要修路就給征用了。
薑野兀地把陸昀川拉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附在他的耳邊講話,“你彆這麼說,這是他們的信仰。”
陸昀川雖然沒有信仰,但也不是無理的人,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好的話,從善如流地住嘴。
薑野大概真的經常來這裡,連看起來位高權重的老村長都對他和藹可親,就像是對著自家的小輩,誠摯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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