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對上陸昀川略帶譴責的目光。
努力回想陸昀川剛剛說了什麼?
好像是——“跟我念。”
“祝……我、生日快樂?”薑野遲疑回道,沒多想,隻當是陸昀川醉酒還沒醒。
畢竟他身份證上的生日還在十多天後,八竿子打不著,不會往這上麵想。
而陸昀川在聽薑野說完後,往後跌了一屁股索性盤腿坐在地上,還差點打翻了蛋糕的底盤,幸好薑野及時扶住,不然這塊地毯就算廢了。
陸昀川隻是反應有些遲鈍,腦子是清醒的,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
“我想喝水。”他抬眼望向正在收拾那一片狼藉的薑野。
溫水還有,“好。”薑野先是把明顯不成樣的蛋糕推進垃圾桶,用濕巾擦乾淨,遞給陸昀川玻璃杯的同時還有一塊帶著熱氣的一次性毛巾。
陸昀川仔細地把手指擦乾淨,喝了一口水。
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前的事,甚至肯定還沒過二十四小時,陸昀川恍惚的好像是上輩子,他提前離席不知道又會引發什麼樣的討論。
拿不準陸定遠最後有沒有說服許君苑把他不是親生的公之於眾。
這些都是未知,但有一點陸昀川確定陸定遠說了假話。
他起身拿著杯子進了廚房拿水衝洗,察覺薑野跟著,把玻璃杯放上瀝水架,回頭對著他一笑。
薑野的行蹤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特彆提醒過,要是有人想要接觸薑野,蓄意靠近或彆的什麼,不管什麼時候,徐陽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陸定遠也許真的查到了點什麼,但肯定沒有的到能確認薑野的地步。
陸昀川甩甩手上的水,他當然做了點什麼,從陸定遠角度大概就是從中作梗,不過從找到薑野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想到了現在的狀況。
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要是陸昀川真的那麼善良,應該如陸定遠所願,自己找到被替換的薑野後,把一切拱手相讓,那才叫皆大歡喜,不是嗎?
他一直推辭,陸定遠想必也是意識到了什麼,才會自己私下裡去查。
可能他從一開始也沒信任過陸昀川,隻是陸昀川運氣比他好,先一步摘了終點的旗子。
反之,如果陸昀川沒有呢?
他沒有找到薑野,陸定遠沒有出事,萬盛沒有遇到危機。
會怎麼樣?
那陸昀川的身份一定比當初在聚會上被隱形排外的何林,還要尷尬。
十八歲的陸昀川還不是現在的小陸總,他什麼都沒有。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本身就代表著一個錯誤。
陸昀川突然轉向薑野,“你真的喜歡我嗎,為什麼?”
明明是問薑野的問題,卻好像在和自己對話。
甚至沒等薑野回答又道:“剛剛你插的蠟燭錯了。”
薑野錯過了最佳的又一次表白的時機,再糾結著說喜歡,好像缺了點什麼。
陸昀川確實不像平常的樣子,讓他陌生,薑野有點難過,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這樣的陸昀川是因為喝了更多的酒,還是更多和今天遇見不開心的事有關。
他意識到自己還不足以能夠讓陸昀川坦誠相待。
他們認識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薑野順著陸昀川的話,輕聲:“哪裡錯了?”
陸昀川現在本來應該休息、應該睡覺,可是他自己不想,薑野也不想。
因為他覺得陸昀川臉上的表情好像想要靠得更近,卻又似一步步推開,隨時遠離。
“我今天,哦不,”陸昀川也抬頭往客廳看了一眼,“昨天,昨天是我的二十六歲生日,蠟燭,少了一根。”
他不知道薑野在登記的時候小了幾天,也不想管為什麼薑野為什麼會知道他的生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