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金華城裡你玩過了嗎？”公孫悠打斷了明淼的話，她拽著明淼的手臂擠到了她和盧珍的中間，“要是沒有的話明日去轉轉，後日我們就要啟程回汴京了。”
“怎麼走得這麼急？”白玉堂聽見公孫悠要離開下意識地想要挽留。
公孫悠挑眉看向他，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今七月已經過了大半，馬上就是中秋，到時候汴京家家戶戶都要吃團圓飯，宮裡甚至會擺中秋宮宴，到時候作為京城最大的消金窟，晚雲收也要變得忙碌起來。
雪雪看了看公孫悠然後又轉頭看了看白玉堂想要叫走盧珍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正在一旁犯難的時候，白芸生走到了她的視線裡。
“我好奇你們的比試，和我說說吧。”
提起比試盧珍簡直有太多的話要說，他也顧不上好奇五叔和公孫悠之前的事情搭著白芸生的肩膀拉著人就往屋裡走：“我給你說啊，我今日……”
因為不嶼今日是第一次與人切磋，有些東西還需要展昭指點，所以這一處很快就隻剩下了白玉堂和公孫悠兩個人。
紅俏遠遠的看見站在院子中央的兩人，連忙往旁邊的假山後麵多了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歪著身子偷瞧著自家姑娘。
雪雪覺得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這會正捧著臉坐在屋簷下美滋滋的想著公孫悠微微泛紅的耳朵。
明淼站在雪雪身邊，她看著雪雪問道：“公孫悠原來是半妖嗎？”
雪雪點了點頭：“是啊，姐姐應該是這世間唯一的半妖了吧。”
“那她是在準備變成真正的妖了？”明淼背著手，低頭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兔子，她看起來傻乎乎的，不知道換另一個人的話是不是也這樣容易向她套話。
“我不知道，姐姐沒有告訴我。”雪雪坐直了身體，她搖了搖頭。公孫悠之說先找著這些東西，前幾樣還算好找，剩下的則需要碰運氣了。
公孫悠沒有說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變成妖，但雪雪猜應該是這樣的。
畢竟公孫悠曾經親口說她還想多活些時日，想要替爹爹養老送終，想要和晚雲收的大家長長久久的相處下去。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明淼覺得公孫悠的選擇應當很明了了，“她和蘇許兩個老婆子不一樣，她可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你什麼意思？”雪雪聽出來了明淼語氣中的嘲諷，有些生氣的站了起來。
明淼看著自己麵前生氣的兔子，原來一向脾氣好的兔妖也會這樣生氣嗎？
“她是半妖，本就是天地間的異類。”明淼看見展昭和不嶼也停下了動作看向自己，“如果不是南宮家和晚雲收樓主的身份，她怕是早就死了。但就是這樣她也很難用這具身體活過二十。”
雪雪知道姐姐身體不好，卻沒想到竟還會變成這樣嗎？
“除非變成妖，不然她就一定會死。”明淼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院子裡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可一旦變成妖，第一件事便是忘卻情愛。她會記得每一個人，但卻不會記得自己對他的情感。妖的情感會在未來的百年間重新慢慢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