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說笑了,有奴在,又怎會讓郎君死呢。”公孫悠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冷冷的落在許君一的身上,即使有南宮月給的法子許君一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憐他的母親為了給他續命做了這樣的事情。
“姑娘是……”
“小女南宮悠,見過許家郎君。”公孫悠自報家門,看著許君一兀然睜大的雙眼她又說道,“郎君好像聽過奴的名字一樣。”
“南……南南,你怎會和她在一起?”許君一握著蘇皖南的手臂,胸膛劇烈的鼓動著,脖子上青筋都鼓了起來。
公孫悠看著他的這副模樣替什麼都不知道的蘇皖南解釋道:“因為她有求於我。”
“她祈求我能救你。”
蘇皖南聽到公孫悠的話猛地扭頭看向她,那雙眼睛裡滿是驚訝:“你怎會……”
“那塊令牌不隻是信物。”公孫悠踱步到窗邊,推開了緊閉著的窗戶,“不然你以為僅僅是一封信我就會來嗎?”
“隻是我沒有想到兩位的母親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公孫悠歎了口氣,“妖尚且不知滿足,更遑論人呢。”
“母親的事情我並不知情,但母親犯下的錯我亦有未察之過。”蘇皖南低下頭,她看著自己的手,想到母親的模樣眼前不由得又變的朦朧起來。
不嶼對屋子裡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那藥的味道熏得他鼻子癢,所以他悄悄地從屋子裡退了出來,蹲在屋頂上看著頭頂的太陽發呆。
白玉堂看著公孫悠的背影,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公孫悠藏在袖子裡的手收緊,指甲紮在掌心,她輕聲說:“如今,我有一法可以讓二位夫人少受些苦,早登極樂。”
“隻是,需要些代價。”
公孫悠看得見她想要的東西正在兩人的心口泛著光輝,她感覺到白玉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夜色下的親吻,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需要二位的心頭血。”
*
傍晚,幾人回到盧府。不嶼第一時間躥到了明淼身邊,拉開了自己和公孫悠的距離。
明淼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兩個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讓不嶼變成了這樣。
公孫悠其實已經做好了白玉堂會來質問自己的準備,但他這一路上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即使是這樣,對旁人情緒敏感的不嶼也對他們之間的氛圍感到不適。
跟著公孫悠一起回來的除了一道出門的蘇皖南,還有被公孫悠取了心頭血的許家郎君。
明淼拉著不嶼問他今天在許府發生了什麼,得到的是不嶼斷斷續續的聽到的幾句話:“她說要心頭血。”
明淼覺得自己的心臟好象被什麼東西捏了一把,記憶最深處模糊的東西變得清晰了幾分。
“……化妖……心血……”
明淼扭頭,隻看見公孫悠帶著那兩個人類去了柴房。
柴房裡發生了什麼公孫悠不清楚,但她確知道裡麵發生了爭吵,隨後是婦人的慟哭聲。
蘇許二人相攜從柴房中走了出來,蘇皖南的眼角還掛著為擦乾的眼淚。公孫悠遞上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