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扯著袖子上前,一點點給她拭淚。
眼淚打濕長袍,留下無法抹去的痕跡。
少年謝玉舟身上總是帶著甜香氣,因著他時常在兜裡藏吃食。
青年佛子身上卻帶著淡淡的檀香。
好聞,但陸朝朝不喜歡。
“你已是始神,怎麼還哭鼻子呢……當心讓各界瞧見,羞羞臉。”聲音滿是無奈,含著幾分笑意。
“誰說始神就不能哭鼻子!有人規定嗎?”少女甕聲甕氣,好看的眉眼都皺成一團。
那略微鼓起的臉頰,像極了小時候的樣子。
佛子眉宇無奈:“好好好,無人規定。你想哭便哭罷……”
說著說著,還騰出一隻手在兜裡摸索著什麼。
沒一會兒,便摸出一顆皺巴巴的糖。
糖用油紙包著,他時常在佛前念經,糖有些化了,黏在油紙上。
他眉頭輕皺著:“不能吃了,我重新給你尋。”自從陸朝朝離開後,他每日都會在兜裡放一顆糖。這一放,便是七年。
便是最渾渾噩噩那幾年,像失心瘋一般麻痹自己,兜裡也不曾忘記她最愛的糖。
“怎麼不能吃,能吃!”她抹了把淚,肌膚白嫩,眼眶紅紅的便格外明顯。
此刻紅著眼睛從他手中搶過糖,一口便塞進嘴裡。
“甜嗎?”佛子問她。
陸朝朝點頭,又搖頭。
當年的他肆意飛揚,如今的他內斂從容。
“苦的……”好苦,苦到了心裡。甜中帶苦,苦中帶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