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看著倆人咽了咽口水,神情明顯有些慌張。
他哼唧了半天,才顫顫巍巍說道:“老板,我,我去醫院看病。”
工頭當即火氣就上來了,指著工人的鋪蓋卷道:“你看病拿什麼行李?”
“老實說,要不然我扣你一個月的工錢!”
工人一聽扣錢,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換做平常為了工作他或許還會忍氣吞聲,可現在不用了!
他有更好的工作,不用再伺候這幫人渣,受這股鳥氣。
下一秒,工人一改剛才的慌亂,滿臉戾氣道:“去你娘的腿,老子踏馬不要了。”
“工錢,你愛扣就扣,反正老子也沒乾幾天活。”
“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要不是被逼無奈,誰願意跟著你們乾。”
“老子不乾了!”
話罷,工人用鋪蓋卷開路,頂開攔路的工頭和金助理,急匆匆朝著門口走去。
金助理這才發現,門口突然多了不少出租車。
他親眼看著那個工人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行李塞進後備箱後,坐著出租車離開了工地。
一旁的工頭滿臉不可置信道:“真是奇了怪了,往常這幫人恨不得吃鹽巴沾饅頭,一年到頭連件新衣服都不願意買,今天反倒是直接坐起出租車了。”
金助理沒有搭理工頭,而是出了門徑直朝著其中一輛出租車走去。
出租車司機正在抽煙排隊,眼見來活了,連忙把煙頭扔出了窗外。
正當他準備拉人的時候,卻見對方並沒有上車的意思,而是遞來了十塊錢,一時間愣住了。
“什麼意思?”
司機看著麵前的十塊錢,再看看麵前這人西裝革履,跟那些農民工明顯不一樣,沒敢直接收錢。
金助理皺著眉頭道:“這錢給你,告訴我這幫農民工都乾什麼去了?”
司機聞言笑了一聲,自顧自的又點了一根煙道:“老板,看你穿的也挺講究,就給十塊錢,是不是太少了點?”
金助理沒有說話,作勢朝著下一輛車走去。
可他剛挪動腳被司機攔了下來。
司機伸手抽過十塊錢笑道:“十塊就十塊。”
“我跟你說,這工地裡農民工,全都去了城西的工地。”
“看你應該是這個工地的老板,我來來回回拉著人跑了三趟,沒一個說你好話的。”
“後來細問才知道,你們是真夠黑的。”
“大老遠把這幫人從冀北省調過來,給八十塊錢一天。”
“可人家城西的工地,一天就乾三個小時的活,給開一百二十塊錢。”
“我要是打工的,我也往人家那跑。”
此話一出,金助理的臉色已經黑的像塊鐵一樣。
他回過頭陰沉沉的看著工頭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去查,城西的工地是哪家的工地……”
話音未落,司機輕笑了一聲道:“不用查了,是人家江華地產的工地。”
“要麼說人家是大企業,最不差的就是錢。”
“一天一百二,要不是活太累,我都想去乾幾天。”
金助理一聽是江華地產,頓時明白了,肯定是孟驊搞的鬼!
他沒有說話,徑直回了工地後,掏出電話打給了李永洲,將情況彙報了上去。
李永洲聞言整個人都懵了。
“在工地等著,把阿龍從後山叫下來,我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