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宇身著黑色交領箭袖衫,墨發在腦後高高束起垂在挺直的背部,如玉的麵龐上無絲毫表情,俊美的容顏冷若冰霜。
李賀蘭看季澤宇這樣,心裡就是一陣悸動,聲音甜膩的調笑道:“駙馬怎麼來了,莫非是思念本宮?”說著便上前去挽季澤宇的手臂。
季澤宇目不斜視的抬臂躲開不李賀蘭,徑直在臨窗的玫瑰椅大馬金刀落座,沉聲道:“宮中出事時,你在陪伴太後?”
李賀蘭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瞬間陰沉,“怎麼,駙馬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季澤宇道:“否則還能是為什麼?”
“你!”李賀蘭銀牙緊咬,“季嵐,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天下隻有你一個男人不成!本宮貴為長公主,多少男人對本宮趨之若鶩,唯獨你,一見著本宮就橫眉怒目,你到底要本宮怎麼樣!”
“長公主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麼?”
李賀蘭的臉色鐵青,“你還是記恨我……你若是不喜歡,我遣散那些人就是,你犯不上總是這樣給臉子瞧!”
“不必勉強,你喜歡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都隨你。”季澤宇神色淡淡,“我不穿破鞋。”
“你!大膽,放肆!”
季澤宇不理會,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馬鞭,都隨意道:“當日宮中情況是什麼?你若肯說便說,若不想告知,我便告辭。”
“你這是什麼態度!”
季澤宇看了看李賀蘭,索性起身就走。
“站住!”
李賀蘭被氣的跳腳,大步追上伸手去拉季澤宇的袖子。
季澤宇若不想,誰能碰到他的衣裳?李賀蘭的手再度落空。
“長公主願意告知?”澤宇側目看來。
李賀蘭怒目切齒,道:“你來問本宮事,態度卻如此怠慢,你當本宮一定要告訴你嗎!”
季澤宇的唇角牽了牽,再度舉步向前。
看著他瀟灑倜儻的背影,李賀蘭簡直又愛又恨,他們到底是夫妻,她就算養再多的麵首,也是要與這個男人誕育子嗣的。
何況她的麵首之中,哪裡有人擁有季澤宇這般俊美的?何況他那股子氣勢,隻有在戰場上磨礪過的人才有。
“你站住,本宮難道還要求著你告訴你?”
季澤宇駐足,回頭看了李賀蘭一眼,便又舉步回了屋內,在方才的玫瑰衣坐下,一言不發的靜等李賀蘭開口。
李賀蘭黑著臉,又舍不得與季澤宇相處的機會,隻得將宮中的事發經過說了出來。
季澤宇一直垂眸把玩鞭子,仿佛李賀蘭的話他並沒往心裡去。
待李賀蘭說罷,季澤宇道:“沒經任何調查,人就關起來了?”
“明擺著就是她,難道母後還會冤枉她?”
季澤宇嘲諷的笑了,又道:“人被太後關起來?”
李賀蘭看著季澤宇那表情,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憤懣,不滿的道:”怎麼,駙馬做什麼要關心那賤人!她死她活,與你什麼相乾!”
季澤宇也不回答,這一次起身就走,長腿邁開,李賀蘭追都追不上。
“回來!季嵐你給本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