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與穆靜湖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眼神同時落在秦宜寧手中的玉牌上。
“一定是這東西將人引來的,卻不知其中到底什麼緣故。”秦宜寧擔憂的皺著眉道。
穆靜湖無所謂的道:“既然覺得蹊蹺,那便不要理會了,隻推了便是,就不信那個什麼邱家人還能闖進來?”
秦宜寧被穆靜湖如此光棍的態度逗笑了。
“咱們來為的就是調查的,如今有了線索,怎好避開?”
她此行是為了調查四通號。四通號是個有百年曆史的老字號,經營的念舊,又這般神秘,竟沒在江湖中留下一點線索,就連逄梟的探子都被一竿子支去了貴南那毫不相乾的地方。
如今來了劍川城,好容易找到了一些門路,她還想知道秋家到底是什麼來曆呢,怎能輕易放棄?
思及此處,秦宜寧起身叫了驚蟄進來:“你們幾個分開來去城裡不著痕跡的打探一下秋家,不論大事小情,什麼消息都好,我隻想知道與秋家有關的事。”
驚蟄點頭,又有些擔憂的道:“我們出去,王妃這裡的安危可怎麼是好?”
秦宜寧笑著道:“不打緊的,我身邊還有穆公子呢。”
“放心,我會跟著保護王妃的。”穆靜湖認真的做保證。
驚蟄對秦宜寧的聰慧幾乎已經到達了盲目信任的程度,如今秦宜寧既說穆靜湖能夠保護她,他自然是相信的。立即便出去安排打探消息去了。
秦宜寧就帶著冰糖、寄雲和穆靜湖去見秋家來的那位“秋老爺”。
秦宜寧因已成婚,且跟著逄梟也算是走南闖北,什麼場麵都見過,在屋內自然就沒戴帷帽。這一次她將“進川牌”當做壓裙掛在腰封上,手持團扇緩步進了跨院的堂屋。
堂屋中,有兩個穿著不俗的中年男子背對著門口站著說話,另有他們的隨從在一旁隨侍附和著。
許是聽見了腳步聲,秦宜寧一行剛到廊下,為首年長一些中等身材的短須男子就回過頭來。
他眼角眉梢原本帶著幾分倨傲,但在看到秦宜寧容貌的一瞬,立即就剩呆在了當場,原本即將從薄唇之中吐出的刻薄之言都咽了下去,嘴巴張大,一副受到刺激放空的模樣。
秦宜寧微微蹙眉,以團扇掩住半張臉,不悅的側過身。
寄雲和冰糖立即擋在秦宜寧身前,遮去了那直白淫邪的眼神。
另一男子比這位稍好一些,但眼睛依舊在秦宜寧、寄雲和冰糖身上來回打轉。他約莫二十六七歲,是一雙眼過於靈活,顯得人太過油滑。
這二人雖然容貌都算端正,卻都是讓秦宜寧一看便覺得不喜的類型。
為首那短須男子回過神,咳嗽了一聲,臉色漲紅,強作風度的拱了拱手:“這位姑娘,在下姓秋名飛珍,於秋家六房最為年長,你可以稱呼我秋大老爺。這位是我的族弟飛瑃,敢問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