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遠看著家人的神色,在看看站在身旁的秦宜寧,禁不住再度微笑。他的女兒這般優秀,讓他覺得欣慰、驕傲,更多的是疼惜。
“今日說的多了一些。為的是讓咱們一家子人都看清現實,也能做自己的定位,不至於在外行差踏錯了。”秦槐遠站起身,又是平日穩重儒雅的模樣,笑道:“大家各自散了吧,早些歇著。”
“是。”
眾人都站起了身,給老太君行了禮,二房和三房就都各自去了。
秦槐遠與孫氏扶老太君回了臥房,老太君還處在方才的驚恐和感動之中,又廢了一陣功夫安撫了一番,秦槐遠才帶著孫氏和秦宜寧離開。
秦槐遠在左,秦宜寧扶著孫氏在右,行走之時,孫氏的肩頭總能碰到秦槐遠的手臂。
夏天的衣裳料子薄,秦槐遠和孫氏都能感覺到彼此手臂上的溫度,二人對視了一眼,都禁不住一笑。
秦槐遠笑容還如往昔,儒雅又溫和,孫氏看的臉上一熱,臉上笑容越發擴大,顯得她哭腫的眼睛都笑眯的看不見了。
秦宜寧見父母如此,便悄然鬆開了扶著孫氏的手臂,緩緩放慢了腳步,帶著婢女往碩人齋去了。
秦槐遠則與孫氏並肩走在回興寧園的路上,孫氏一疊聲的問秦槐遠在牢裡的情況,問他可曾受傷,可曾被用刑,一天能吃上幾頓之類的話題。
秦槐遠不想引得孫氏無謂的擔心,便都笑著含糊過去,他說話很講究技巧,每每讓孫氏抓不住重點,隻感到欣慰,將自己問了什麼,秦槐遠回答了什麼都忽略過去,就隻主意的得到秦槐遠的笑容和溫和的語氣。
二人剛到興寧園門前,卻見門口一個身著洋紅色褙子的嬌柔身影正站在院門前的宮燈下,一頭油黑的長發梳了牡丹頭,高髻後頭珍珠流蘇在搖曳著柔和的亞光。
許是聽見了腳步聲,那人回過頭來, 絕色麵容上帶著溫柔又謙恭的微笑,屈膝行禮道:“婢妾見過侯爺,夫人。”
孫氏腳步一頓,麵色冷了下來。
秦槐遠點點頭,道:“怎麼這個時辰過來?”
“婢妾聽說侯爺回府,特地來給侯爺請安。”曹雨晴抬眸,如水的目光柔柔的打量秦槐遠,隻看著那眼神,便知她對秦槐遠的情意。
秦槐遠卻似毫無所覺,點頭道:“你有心了。我並無大礙。天色不早,夏夜又有蚊蟲,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
曹雨晴微抿紅唇,又定定的看了秦槐遠半晌,才再度屈膝。
“是,多謝侯爺掛懷,不打擾侯爺與夫人安置,婢妾告退了。”
“嗯。”秦槐遠隨手指了個小丫頭:“你提著燈送姨娘回去。”
小丫頭立即聽吩咐去取了一盞明亮的燈籠來。
曹雨晴深深的看了秦槐遠一眼,這才轉身離開,她的背脊倔強的挺直,腦後隨著她步伐而搖曳的珍珠流蘇卻將她襯出了幾分脆弱。
秦槐遠目光深沉,片刻才笑著與孫氏進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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