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寧一愣,將賬冊交給了如今專門為她管理財物的秋露,就抱著二白下了地。
冰糖和寄雲忙跟了上去,一徑到了外院的花廳。
剛到門前,就看到了一身深藍色勁裝的虎子。
“原來是你來了。”秦宜寧包了紗布的手一下下去撥弄二白垂著的耳朵。
虎子連忙給秦宜寧行禮,眼神在她受傷的手上轉過,又看向了冰糖,咧著嘴笑了:“土豆精,你也來了。”
冰糖被虎子的稱呼氣的漲紅了臉,又不好在自家小姐麵前失禮,就送了他一對大白眼。
虎子被瞪的摸了摸鼻子,拱手道:“四小姐,我們王爺舊傷複發,導致上一次所中之毒又發作了,是以特地吩咐我來請冰糖姑娘前去診治。”
秦宜寧聞言心頭就是一跳,逄梟當日為了護著她被一箭貫穿了肩頭,當日他衣袍染血掰斷了箭矢再戰,擋在她身前與韃靼人拚殺時的模樣到現在還印刻在腦海中。
中毒可不是小事,冰糖的醫術是不錯,且家學淵源,掌不住冰糖太年輕啊,這其中萬一要有什麼疏漏可怎麼好?秦宜寧擔心的蹙起了眉。
冰糖卻不以為意的撇嘴:“你們王爺真的是毒發作了?”
虎子被冰糖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瞪著,臉上就禁不住發紅,咧著嘴笑的更歡了:“是啊是啊,是發作了,所以勞煩四小姐,帶著冰糖姑娘走一趟吧。”雙手合十乞求狀。
秦宜寧見虎子這般反倒有些鬨不清了。
她詢問的看向冰糖。
冰糖瞪了虎子一眼,道:“姑娘彆聽他胡扯,王爺雖是常年征戰受過不少傷形成一些暗疾,但毒當時是已經解了的,如今胡扯什麼毒發,肯定中間有貓膩!”
秦宜寧聞言微微頷首。
虎子卻道:“四小姐好歹看在我們王爺對您一片真心的份兒上,就去一趟吧。”
秦宜寧的臉轟的漲紅。
逄梟救了她好幾次,就算孫氏當日梟首是皇帝的一場戲,逄梟也確實是出手相救了,而且還為了給她撐腰長臉不惜得罪人,又送了她那麼貴重的宅院。
這人是霸道了一些,做事從不問她的喜好,可到底她是欠了他。
“罷了,就隨你走一趟吧。”
秦宜寧將二白交給了寄雲,“我和冰糖去一趟,你去告訴我母親一聲,就說我外頭有事,你就在興寧園照看一下我母親,若是老太君請我母親去,你隻管跟著去,彆叫人為難了她。”
寄雲笑著點頭:“姑娘放心吧。”抱著二白退下了。
秦宜寧就帶著冰糖跟著虎子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