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郡王歸天的著實蹊蹺,莫不是,被神召喚……”
三王妃忽然尖叫著大吼道:“一定是那個姓逄的妖女!一定是她!她不是神女,是妖女!是她殺了郡王!一定是她殺了郡王!”
三王妃的尖叫震的人耳膜發癢。
幾個臣子便不由得沉下臉來,道:“三王妃不要胡言!神女的帶著大批的糧食和種子來到夕月,與聖書上描述的一模一樣,隻是在成婚這一環節忽然低斷了沒有應驗而已,說你是假冒的三王妃我都相信,可說神女不是神女,我卻是不信,相信夕月所有的人民也都不會相信!”
“正是如此!若不是神女,怎麼會穿越那麼一大片沙漠,帶著糧食來到我們夕月的土地上!”
臣子們你一言我一語,麵色都極為認真。
二王妃凝眉片刻,也道:“本王妃也覺得此事與神女無關。隻是郡王的死亡著實蹊蹺,倒像是自然而然就那麼去了,想來,應該是神召吧?”
大王妃回頭指著二王妃和三王妃,罵道:“必定是你們兩個謀害郡王!”
郡王死了,要選繼承人,一定得是她的兒子!這兩個賤婦必須死!
大王妃的心思,明眼人都心知肚明。
涉及到權力更迭,她也不顧上死了的是不是她的枕邊人了,想到的卻是趕緊將權力把握住。
三王妃都被大王妃的指責弄的徹底懵了,先是怔愣,隨即就大哭著撲了上去,抓著大王妃的衣裳罵道:“你汙蔑我!你才是殺了郡王的凶手!你才是!”
兩個女人就那麼擰成了麻花,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如此吵鬨又荒唐,惹的臣子們紛紛蹙眉搖頭。
二王妃是最為穩重的一個,凝眉道:“還不將大王妃和三王妃分開!”
侍女們本來不敢碰觸主子,現在得了吩咐才敢動手,就忙上去將二人拉扯開。
二王妃也不管這兩個女人的臉色如何,當即就道:“現在不是為了這個打架的時候,現在要緊的是局勢。我聽說外麵神女的族人們又來了五十多個人,他們各個都穿著黑衣,高大威猛,驍勇善戰,一個個仿若天兵天將一般。他們現在是不是駐紮在神女部族所在的營地?”
大臣們見狀紛紛點頭,在大王妃和三王妃胡亂的哭鬨之下,二王妃的沉穩不免讓人眼前一亮。
便有臣子回話道:“王妃說的是,神女的確有五十多個侍衛也來到了夕月,昨日晌午,就是那些黑衣的侍衛將神女劫走了。其中還有一個侍衛射箭差點將郡王殺死。郡王的頭發都被斬斷了不少。”
二王妃聽的心裡惶恐,忙問道:“你們覺得,這些人是什麼來曆?真的是神女的侍從嗎?他們來到夕月要做什麼?郡王有沒有吩咐人去打探?”
大王妃和三王妃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這會子聽的都有些愣神。
大臣們心裡對二王妃更加佩服,忙回話道:“回王妃,那些人果真都是神女的侍從,他們來到夕月或許也不是為了與我們為敵,因為昨天郡王強娶神女的時候派兵包圍了神女族人的營地,神女的侍衛趕來時與咱們的兵馬發生了衝突,但是對方明明武力都在咱們的人馬之上,卻沒有殺一個人。”
二王妃聽的驚訝,“他們沒有殺人?”
“是。他們不但沒有殺咱們的軍人,也沒有去百姓的家裡劫掠,就隻是安安分分的呆在營地裡。不過其中他們出來了一次,四處分發了一些傳單。”
“傳單?”
“是。”
臣子從袖子裡拿出一份傳單,雙手呈給了二王妃。
二王妃接過一看,就蹙起眉頭。
“今天中午,夕月之王要與神女舉行婚禮,還要分發種子給夕月的百姓?”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躺在床榻上已經僵了的屍首。
人都死了,怎麼舉辦婚禮?
“對方不殺人,還要給我們的百姓種子。顯然他們對咱們沒有敵意。可是他們所說的婚禮又是怎麼一回事?”
二王妃沉吟片刻,道:“我覺得,對方既然沒有敵意,我們也最好不要妄動兵馬,我擔心惹怒了神怒,他們會將種子付之一炬不給我們了,到時候遭殃的不還是夕月的百姓麼。”
“王妃說的是。”臣子們都紛紛附和,覺得二王妃比郡王沉穩可靠。
大王妃和三王妃這時搶著看過傳單,一時間更加迷茫了。
二王妃則是憂心忡忡的道:“先讓咱們的兵馬準備好迎戰,但不要主動出擊,我們在宮裡靜觀其變。至於郡王的喪儀,我不在行這些,還是交給大王妃和三王妃來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