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郡王,已經請太醫看過了。郡王若有什麼吩咐,請告知於我,我會代為轉達。”
周猛聞言不由得皺緊眉頭,若是陸衡一直以此為借口,他豈不是以後都不能見到美人了?
周猛卻也不當麵就與陸衡分辨,隻道:“本王的小女兒降生,今晚要辦個宴會,本王是特地來邀請逄姑娘來參加的。”
“這恐怕不大方便。令千金降生實乃大喜事,舍妹在病重,若是前往恐怕會有所衝撞。”
周猛危險的眯起眼看著陸衡,嘲諷的道:“是嗎?可本王不這麼覺得,逄姑娘是帶來糧食的神女,是我們敬仰的夕月教的神女,神女來參加宴會,才會降臨福祉給我的兒女不是嗎?陸公子如此橫加阻攔,恐怕是不信任本王吧?”
這人還挺有自知之明!可不就是不信任嗎!
陸衡壓下心裡的腹誹,淡笑道:“郡王說的哪裡話,郡王為舍妹延請神醫,我感激不儘,又怎會不信任郡王。”
“哼!本王懶得與你說這些沒用的!”周猛頗具威脅的道:“今晚還請逄姑娘做好準備,否則本王不介意派兵親自來接人。”說罷便帶著一眾衛兵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哈爾巴拉和查乾巴拉聽不懂周猛說了什麼,隻見他那跋扈模樣卻已心生不滿。
阿爾漢大叔拉著陸衡道:“怎麼辦?去還是不去?”
“自然是要去看看。”秦宜寧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
眾人急忙轉身,就見秦宜寧已經穿戴整齊,隻是頭發還隻是鬆鬆挽了個簡單的發纂,氣色卻已經好多了。
陸衡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我隻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知道。”秦宜寧剛才雖然沒聽清陸衡與周猛都說了什麼,可心裡卻清楚周猛想要什麼,“隻逃避又能逃避幾時?還不如看看他想做什麼,我們心裡有了準備,也可以積極應對。大家都提起精神來便是了。”
感情上雖然不想讓秦宜寧冒險,可是理智上陸衡卻知道秦宜寧說的沒有錯。
如今彌諾部的人將他們二人都當成了族長,就憑當初他們肯不惜一切的將他們倆救出大度,逃離了思勤的追殺,他們現在就不能對他們不管不顧。
陸衡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秦宜寧吃過藥略作休息,與陸衡、阿爾漢大叔和哈爾巴拉弟兄商議了一番,天色便有些暗淡了。
就在他們呆在阿爾漢大叔的帳篷中說話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陣低沉錯雜仿若海潮一般腳步聲。
秦宜寧剛要打發人去問問情況,外頭負責警戒的族人就慌亂的衝了進來,焦急的道:“不好了,不好了。外麵來了很多很多人,將咱們的營地團團包圍住了!”
陸衡聞言麵色一變,將這話翻譯給秦宜寧聽。
秦宜寧麵色也有些沉重,她其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你彆去,太危險了,還是我去。”陸衡攔著秦宜寧。
秦宜寧卻道:“咱們一同吧。”
陸衡定定的看著秦宜寧片刻,才無奈的點頭道:“好吧,一同去。”
今晚下起了輕雪,暗夜中,他們的營地卻被照的燈火通明。包圍了營地那些年輕的士兵們一個個都麵色嚴肅嚴陣以待。
見秦宜寧一行出來,士兵們便讓開一條小路,周猛負手走了出來,道:“走吧,晚宴要開始了,本王擔心逄姑娘不認得路,特地來接人的。”
秦宜寧看了看左右,挑眉笑道:“接我去晚宴,至於這麼大的排場?”
“排場大了有什麼不好?”周猛話音方落,便向後一揮手。
見道他這個暗示,身邊的大將軍立即抽出了刀一揚,刀鋒在燈光下閃了一閃。其餘持著棍棒和刀劍的士兵們就都亮出了兵器,一個個嚴陣以待。
秦宜寧沉聲道:“這排場,小女子可有些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