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好之後,眾人便一臉決然的朝著垃圾站走去。
哪怕昨天回收的是金屬類鍋具,但畢竟是垃圾,味道肯定不會太好。
而且因為金屬類垃圾比較少,一個月才一天丟棄的時間,所以哪怕數量少,但架不住都積攢到一天,所以工作量也不會太低。
不過好在他們已經調配出了毒蘑菇的化驗試劑紙,隻要用棉簽采集然後直接用試紙測試,就能夠確認鍋具上有沒有毒素殘留。
所以這些鍋具不用再拉回科搜研,直接現場檢測篩查就好了。
隻不過有一點唐澤不敢保證,那就是他們所做的一切會不會成無用功。
這個案件因為是下毒,犯人做這件事的時候非常的小心,根本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
而且因為是遠程投毒,不像是柯學案件中那種當麵在食物下毒,所以連個嫌疑人都沒辦法鎖定。
所以唐澤也隻是從心理學的角度賭一把,賭犯人會扔掉帶毒的鍋具。
一個個鍋具被不斷從垃圾山拿起,然後交給一個個小組進行驗證。
而伴隨著其中一位年輕鑒識員的興奮大叫,唐澤的臉上也露出笑意。
因為這一次,他賭贏了。
在一個小鍋之中,檢測出了相關的毒素。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們立刻帶著這個小鍋返回了科搜研。
提取了鍋麵上的指紋後,將其和這次案件相關的所有人員的指紋進行對比。
而指紋比對一致的人,不是他們懷疑的吉野美玲,也不是廣川禮奈或者植田榮子。
是那個一直不起眼,直到現在都沒有查出對方和植田榮子有任何矛盾的福元政子。
她是三人之中年齡最大,也是唯一對植田榮子沒有抱怨的。
本以為她因為上了年紀,所以是老好人的性格,但沒想到暗地裡卻想要置人於死地!
“可是為什麼呢?”
越水七槻不解的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證據,臉上滿是不解:“她好像沒有殺死植田榮子的動機吧?”
聽著越水七槻的話,看著眼前的證據,不知為何唐澤腦海中閃過了那個孩子從他手中搶過的紙飛機。
那個紙飛機雖然在一堆雜物之中,但卻放在了最上麵沒有被東西壓到,看上去被對方很小心的放著。
“那個孩子好像挺寶貴一個紙飛機的。”唐澤開口道:“他應該有帶過來,你去檢測一下指紋。”
“前輩,你是說...”
聽到唐澤的話,越水七槻愣了一下,旋即也反應了過來。
“我沒什麼證據,但就是單純的直覺。”唐澤搖了搖頭道:“一切看結果說話吧。”
雖然還沒有進行驗證,但唐澤卻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好像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
當然,或許這種感覺不單單是因為直覺,還因為他相信案件中調查到看似毫不相乾的事情,其實都是有隱形關聯的。
將紙飛機交給物證鑒定員做接下來的對比,唐澤兩人下樓的時候又叫上了高木,三人一同朝著福元政子的家趕去。
“經過比對,我們確定毒蘑菇湯就是你做的。”
看著福元政子,唐澤拿出證據道:“我們在垃圾回收站找到了帶有毒素殘留的鍋具,並在上麵找到了你的指紋。”
“另外這個飛機也又你的指紋。”
越水七槻拿出手機調出照片,福元政子看著那用綠色廣告紙做的飛機,平靜的臉上第一次有了變化。
“山下君...”
福元政子呢喃了一聲,旋即看向三人:“你們發現了啊,真是厲害。”
“是前輩的直覺。”
越水七槻道:“後來在紙飛機上發現了你的指紋,我們才確信了前輩的推測。
您是為了植田山下那孩子,所以才選擇下毒的吧?”
“沒錯。”
福元政子點了點頭:“我曾經也是個很討厭反鎖鄰裡關係的人...”
伴隨著福元政子的緩緩講述,他們知道了這起案件的始末。
福元政子很早就離了婚,孩子也判給了丈夫,但年輕的時候她並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
無拘無束,也不需要照顧孩子,日子再沒有那麼瀟灑了。
對於她來說,那個時候的家就是晚上睡覺的地方,什麼鄰居之類的,不過是上下班會碰到的重複路人罷了。
但是當上了年紀,朋友也漸漸跟隨孩子居住,沒有人陪她之後,漸漸地在家的時間變長了,一種恐懼油然而生。
她開始害怕,一個人住在房間裡麵,萬一哪天倒下都沒有人發現。
這樣的念頭開始在腦海環繞,從陽台上看談笑往來的鄰居們,她開始想要讓誰記得她。
於是她開始積極的參加近鄰之間的活動。
然後在那一天的院子裡,參加活動的她遇到了正在哭泣的植田山下。
看著他手臂上的淤青,福元政子將他帶回了家,給他處理了傷勢也知道了他是植田家的孩子。
隻不過在詢問他傷勢是怎麼來的時候,植田山下卻一直保持著沉默,怎麼也不肯說。
開始她以為對方是被彆的小朋友欺負了,也沒有往太過在意。
隻不過看著悶悶不樂的男孩,她拿出紙張教會了植田山下疊紙飛機。
那是她從媽媽那裡學來的,隻要將折好的飛機丟出去的時候大喊“不開心的事,快飛走”,就能夠將煩惱丟走。
她疊好飛機,手把手的讓男孩嘗試,果然他沉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親近了。”
福元政子緩緩下,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雖然那孩子還是不怎麼說話,但是一起折飛機,一起吃點心、做作業。
我好像真的有了一個孩子,讓我想到他就開心。
但是我總是在他的身上發現傷勢,這讓我總是擔心不已。
我開始擔心是不是在學校被霸淩欺負了,是不是該讓他的媽媽去學校談一談之類的。
多管閒事的我,便前往了植田家打算和對方的母親談一談。
然後我就在門口聽到了山下君哀求的聲音,讓媽媽不要打他。
因為房門沒關,我就偷偷的看了一下,發現植田榮子拿著穿鞋棍打他。
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原來山下君身上的淤青和傷口不是什麼霸淩,而是他的母親在虐待他!
我想著一定要阻止虐待,就上門去找了植田榮子,可是對方根本不承認,也完全沒有和她交談的意思。
我也越來越著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