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收了手裡的報表,提著包包就往外走。
陶多多看到江離罕見沒等自己,偏偏手上又莫名其妙被派了很多文件,隻能憂愁地呆在辦公室加班。
江離在距離地鐵站不遠的地方停下。
這是她早上和霍伯言約定了上車的地方,隻是不知道出了那檔子事,霍伯言會不會生了悶氣。
到底是比較滿意的結婚對象,江離不想兩個人之間生了嫌隙。
其實她本來想自己繼續坐地鐵的。
但霍伯言當時說,“連這點小事我都不能幫你做的話,我怎麼能安心承認你是我的妻子呢?”
江離沒敢反駁,她覺得霍伯言說得有點道理。
雖說她一向自詡為自強自立的女強人,但在這些小事上,做出些妥協,讓伴侶適當獲得滿足感,倒也無妨。
霍家的車來的很快,幾乎是她剛剛到了地方,司機就極有眼色地將車開了上來。
江離剛一上車,就感覺感覺到霍伯言今天有些不同。
他坐在後座上的脊背格外筆挺。
因為下午的事,江離有些不好意思。
坐得離霍伯言遠了些。
霍伯言的車上也放了辦公用品,他捧著青城新區政府的財務報表,餘光瞥見江離的位置,神色稍冷。
霍家的司機訓練有素,本是從不會讓後排的乘客坐得不舒服。
但今天,不知怎的,司機踩了好幾次急刹。
江離在顛簸中,不住地向著霍伯言那側靠近。
他不動如山,坐得倒是十分穩固。
直到司機最後一次點刹,江離脫手了左手固定位置的手把,跌進了一個充滿檀木香味的懷抱裡。
江離仰頭,霍伯言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淡淡地注視著她。
呼吸交錯,看得她心頭狂跳。
氣氛正好,司機不好意思地打著哈哈,“霍太太,今天車實在太堵了,沒有辦法。”
聞言,江離連忙轉頭,避開霍伯言的視線。
反倒是霍伯言大大方方,開口吩咐道:“開穩點。”
隻是他的手,放在江離的腰上,牢牢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之中。
一貫冷淡的聲音,此刻帶著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