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檸接過照片的時候，指尖都在顫抖。
照片上站在最左邊穿著旗袍，頭發盤在腦後那個女人的臉龐和她記憶中媽媽的麵容相融合。
歲月在對方臉上似乎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她和蘇以檸記憶中的模樣沒有多大區彆。
她捏著照片的指尖也不自覺泛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照片放在桌上推回蘇睿麵前。
“蘇先生，首先，你這張照片我無法確認是不是合成的，其次……她如果真的遺憾，出國這麼多年為什麼從來沒有回來看過我一次？”
蘇睿皺了皺眉，“你媽媽隻是不想再回國打擾你平靜的生活。”
“那現在你為什麼又要來打擾我們一家的生活？我沒猜錯的話，豆豆嘴裡那個師傅應該就是你，你給他那麼多錢，又回國接近我們，你有什麼目的？”
蘇以檸目光冰冷，看著他的雙眼中滿是戒備，顯然是並不相信他的話。
這種情況蘇睿早就預想過，開口解釋：“我這次回國，就是想帶你跟豆豆去M國生活，至於你猜得我是豆豆師傅的事，我確實是他的師傅，他那筆錢是他自己掙的，你不用擔心，那筆錢沒有問題。”
“帶我跟豆豆去M國生活？”
蘇以檸輕笑了一聲，眼裡滿是嘲諷，“那麼多年沒想過要接我們過去，現在突然想起來了？而且，你有沒有問過我跟豆豆的想法？你憑什麼就覺得我們想去M國生活？”
蘇睿回國，一定有彆的目的，絕對不是想帶她和豆豆去M國生活這麼簡單。
“我明白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件事，但你媽媽真的很想你，她一直將你小時候的照片帶在身上，想你了就拿出來看看，我是真的……”
“夠了！”
蘇以檸打斷他，“我不想再聽，既然她當初選擇出國，徹底跟我斷絕關係，就不應該再回來找我，我不會去M國，也不想再見她。”
說完，她直接起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蘇睿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就算是她病了，想在臨死前再見你一麵，你也不願意嗎？”
蘇以檸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蘇先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什麼？”
“照片上站在她旁邊那兩個看起來歲數比我小幾歲的一男一女，跟她是什麼關係？”
蘇睿目光沉了沉，足足過了十幾秒才開口：“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
蘇以檸笑了一下，果然跟她猜的一樣。
“她這些年，物質上應該過得不錯吧？”
從蘇睿可以給豆豆轉十萬億來看，蘇玉應該過得不會差。
“挺好的。”
蘇睿看著她的目光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過得挺好的，卻這麼多年都不聯係我，也沒有回來見過我一麵，M國到深市坐飛機十幾個小時就能到，你說她很想我，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為。”
蘇睿皺眉，“你媽媽是有苦衷的。”
在她幾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她，然後陪伴自己的另外兩個孩子一直到成年，在這期間一直沒有回來看過她一次，確實很有苦衷。
蘇以檸點點頭，“嗯，我能理解她有苦衷不能來看我，同樣的，我也希望你現在能理解，我也是有苦衷，所以才不去看她。”
說完，蘇以檸直接轉身離開。
如果蘇玉是因為生活所迫不能來看她，那她不會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