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到有聲音……”
“沒有吧?”
趙清歌捂著耳朵說不出話,在李培風的懷裡渾身發顫,瞬間冒出一層細汗,五六秒後終於醒悟,惱羞成怒,對著房門的方向大聲嗬斥:“徐曼凝,你給我出去,彆玩這種無聊的把戲!”
門外的聲音沒停,還傳來一陣飄忽的女聲,陰森恐怖的語氣,聽著跟影視作品裡的女鬼差不了多少;
“趙清歌,你這個勾引自己學生,為人師婊的老女人,我來收你了……馬上開門,跟我下地獄走一趟吧!”
“滾!
”
趙清歌即怒又怕,也怪徐曼凝用手機放的那首音樂實在嚇人,李培風忍著笑,緊緊抱住老趙,嘴裡安慰著‘不怕不怕’,效果甚微。
趙清歌冷著臉道:“她們在門外叫,你不管是不是?”
“管…曼凝,問月,你們倆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有工作呢,彆開玩笑了。”
“李培風,你也該下地獄…進了油鍋反複炸透,最後進畜生道輪回!”
哪怕經過偽裝,也能聽出這是武問月的聲音,而話語中威脅李培風聽著都覺得好笑。
下地獄?哪有什麼地獄?她人即地獄!
往後的日子裡,身邊這幾個女人一定會以他為重心不斷折磨彼此,這是不可回避的他異性,哪怕是兩個人的婚姻,也總會發生激烈的矛盾。
愛情不止有溫馨甜蜜,這種折磨也是重要的組成部分。
緊緊摟住隻穿著上下內衣的趙清歌,李培風不覺得痛苦,反而豪情萬丈地想要挑戰一下自我。
“你們再不走就進來一起睡,門沒鎖!”
“你敢!”
趙清歌瞪大了眼睛,這下不僅身子發顫,嘴唇也氣的發顫了,渾身黏滋滋的,好像真要下地獄……
“卡噠”
門開了,徐曼凝搶先一步進入房間內,順手點開了主燈,冷眼看向大床:“怎麼不敢?一起睡有什麼不敢的?!擠死你們!”
武問月還是有點理智,拽著她的手猶豫:“算了,彆鬨了,回咱們房間。”
“不回,就在這睡了!”
徐曼凝看著床上李培風摟趙清歌的一幕,心裡的醋意止不住的翻騰,心裡一橫,脫了睡衣走到床邊,嘴邊念念有詞:“一直想睡主臥這張大床,今天我就雀占鳩巢,睡了,我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出去,不行!
”
眼看徐曼凝上床還要躺下,趙清歌連推帶踹想把她攆走,但反而被徐大小姐無賴一樣的一把抱住雙腿,順勢躺進了被窩。
“給我點被,讓你睡中間還不行麼?誒,你怎麼渾身是汗,你們都乾什麼了?哈,不會是被我嚇的吧?”
“閉嘴,鬆開我!”
徐曼凝推搡著趙清歌往裡擠,將床騰出點空擋來又招呼武問月:“快點過來,地方夠的,她們主臥的這床左右兩側都加了床榻,比咱們房間的床大多了。”
武問月眉頭緊蹙,盯著床上的三人來回掃視,最後目光看向李培風,一臉的不悅。
嘖,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暗黑的那一麵所勾引起的小興奮是吧?
李某人也看著她,眼懷笑意地試探道:“要不月哥你躺我這邊?”
“我不想跟你們擠,擠什麼啊……”
武問月不太情願地挪動步伐,嘴上嫌棄無比,但身體很老實的坐到李培風身側的床上:“燈的開關在哪?”
“這。”
“啪”
燈一滅,陷入黑暗的房間內卻沒消停,趙清歌和徐曼凝一直在來回推搡,老趙心裡憋著火,力氣很大,但徐曼凝也不是白給的,對準趙清歌胸前的朵朵就是一頓猛攻。
“不許碰我!”
“就碰你,就碰你,氣死你,我今天就在這睡了,以後我還要睡!憑什麼你想搞二人世界,單獨和我老公睡覺?憑你年齡大,還是憑你會演戲?我不允許!
”
完全攆不走人,自己反而被徐曼凝拽住了又摟又摸的狂吃豆腐,趙清歌身上香汗淋漓,於是不再開口出聲,悶頭更加用力地和徐曼凝單挑……
李培風和武問月也沒閒著,兩個人緊緊相擁,偷偷摸摸地交換著口水和心聲。
月哥,你好變態,我好喜歡哦。】
都特麼是跟你學的,狗東西…抱緊點!】
還是那句話,這種卑鄙齷蹉,藏頭露尾,在見不得光的陰暗角落,背著所有人偷偷摸摸做壞事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
但很快,武問月的呼吸愈加粗重,動作也越來越大,李培風靈敏的感覺她們的行為要被另外兩人發現後,便迅速止住了,轉而去抱還在和徐曼凝打架的趙清歌,做和事老。
“行了行了,歇歇吧,早點睡覺,馬上十二點,天萱都已經睡著了。”
在被窩裡多了兩個人的情況下,趙清歌對與李培風做親密動作時顯然有些抗拒,另一方麵可能也是因為熱的。
“彆碰我。”
趙清歌掙脫開他,把被子拽下來一點透氣,大口喘息恢複體力,心裡突然有些慶幸。
幸好黃天萱睡著了,沒有和武問月徐曼凝一起到主臥搞惡作劇,否則今天這床…是真的躺不下了!
而慶幸之後依然是怨怒,這兩個女人怎麼就一點廉恥心都沒有?明明李培風已經向自己求婚了,還跟狗皮膏藥似的粘過來,寧可四個人擠一張床?
正在憤怨之際,趙清歌忽然感覺徐曼凝的一條胳膊從自己頭下鑽了過去,通過微微起伏的動靜,她能清醒感受到徐曼凝正在用這支小手,摩挲著李培風的臉!
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竟敢還當著我的麵……
趙清歌果斷起身,拿起徐曼凝的手甩到旁邊,然後踹了李培風一腳,李某人心領神會,這時候也不講什麼‘你要是想要的話你就說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我抱’的廢話了,直接把趙清歌一把抱住,連腿都搭在她身上那種。
趙清歌有些不適應的低聲說了個;‘熱’字,惹得徐曼凝酸溜溜道:“能不熱麼?抱我,我也熱!”
再過一周就邁入了夏季,當下首都的夜晚氣溫十餘度左右,眾人還蓋著冬季的厚被,剛才又是一番折騰,肯定涼快不到哪去。
李培風乾咳一聲:“該換被子了。”
然後手上動作不停,在趙清歌身上彈起了鋼琴……
雖然少了一個黃天萱,但這陰差陽錯的也算是大被同眠了,不乾點什麼實在可惜。而為了降低趙清歌的抵觸情緒,他還想了個極佳的借口。
“您想不想報薩普那晚的滔天之仇?”
要提起這個,趙清歌可瞬間就不困了,眼睛發亮,心中下意識地問;怎麼報仇?
下一刻便覺得不對;
“不抱了,不報仇了!”
“不行,我一定要替您報仇!”
李培風驟然起身,正義淩然對著趙清歌撲了過去:“您放心,都交給我吧,我有分寸的!絕對會在恪守底線的同時,讓她們也體驗一番薩普那晚您所受到的屈辱!”
“你們?”
武問月和徐曼凝睡意消散的一乾二淨,望著兩人的身影,瞠目結舌。
“快住手!”
“李培風你放開她,有本事衝著我來!
”
“抱歉了,今天你們隻能看著!”
“你說什麼?!”
這是個廝殺至猩紅的夜晚,嗚嚎與號角響徹雲霄。
斷壁殘垣硝煙鳥,刀兵肆虐不相饒。
月上三更燭影搖晃,屋中的四人卻拚上了仇恨的刺刀。
正是;天長地久有時儘,此恨綿綿無絕期。
舊仇雖了,又添新恨。
此等情仇,冤冤相報,總是沒個儘頭!
……
次日,早餐。
“昨晚我睡著之後,家裡好像挺熱鬨。”
黃天萱掃視著飯桌上的四位,將她們欲蓋擬彰的表情儘收眼底,隨後對鎮定的李培風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問:“你那特製大床到底訂沒訂,用不用我給你買一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