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玄太從接到神秘人的試煉短信那時起,就隱約猜到了某種可怕的結局。
沉重的家庭經濟負擔,不能丟掉的工作。
一生要強的母親,注定會選擇常年忍著病痛工作。
哪怕去診所看病,也會故意隱瞞病情,隻求開一些緩解病症和痛苦的藥物……
崩潰的島津玄太,立刻扔掉了手中的診斷書,跪在地上抱頭痛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隻因那個神秘之人給他的試煉,是揭開母親的秘密,卻不能讓母親流淚。
所以他隻能第一時間扔掉診斷書,就像燃燒的碳,不敢繼續持有,害怕自己忍不住的會將它們揉爛撕碎。
那樣的話,母親就一定會知道自己的**行為。
被偷走了秘密的母親,一定會流淚吧。
畢竟告彆哥哥的遺體時,母親哭的如此傷心。
在另一場注定將至的告彆中,母親大概……也會因為即將離世,不舍離開自己而哭泣吧。
驚慌失措的整理好“**”現場,島津玄太跌跌撞撞離開公寓。
穿著睡衣,赤著雙腳,島津玄太一路奔跑。
直到來到最近的公園,跑進無人的小樹林裡,島津玄太這才忽然歇斯底裡的大叫起來。
他需要發泄,因為他是如此的痛恨這個世界。
自己明明什麼錯事也沒做,命運為何要將身邊最重要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奪走。
父親、哥哥,現在是母親。
為什麼自己已經那麼努力,卻依然什麼也改變不了。
甚至是越努力,對這個社會越了解,他就心中越是清楚,自己根本無力改變任何事。
父親的影子,已在他的心中不可原諒的變得模糊。
哥哥死去時的擁抱,他還在極力的想要記住。
許多記憶,島津玄太都在努力的記在心裡,已經感到不堪重負,但如果母親也是如此草率的離開他。
島津玄太的確已經無法想象,自己將能以怎樣一種方式去記住他們。
父親的那些記憶,島津玄太可以用自己太小去作為借口。
哥哥的不幸,他可以用自己正在努力為哥哥正名作為借口,去欺騙自己,去理所應當的活著。
那麼接下來的母親呢,因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