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推著茶杯,讓它離自己遠遠滴,
薑寂臣單手撐椅而坐,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狹長的眸子半垂著,雙目凜然,強大的氣場壓得下首保持呈文書動作的官員腰彎了又彎,
新官上任,卻不來拜見這裡最大的地頭蛇認認臉,
當然這個地頭蛇也就是她爹,
要麼是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要麼就是和她爹不在一個陣營裡,
所以故意作對,不給她爹麵子!
嘴裡的苦澀味道散去,薑安挪動自己的小身板,終於舍得把目光看向下首的官員,
呈文書的冤大頭一身緋色官袍,官袍上繡著白鷳,大概四十的年紀,很胖,是向下看去隻能看見自己的肚子看不到腳尖的那種,
這人平常生活一定很好,單從體型上看著就不像啥好官!
剛見第一麵,乾員外郎就被薑安貼上貪官的標簽~
戶部二十四司,一位戶部尚書,左右侍郎,二十四司各有一位郎中主事,每一司負責的是一州財政,
崇州邊關的軍餉運送向來都是戶部崇州司的乾員外郎參與在其中,和薑寂臣也算得上是一年見一次了,
(作者小聲巴巴:可惜沒有鵲橋(bushi)~)
這不就是職場嘛,
薑安表示,這她熟啊!
想她堂堂第一小隊隊長,上能猜上司的心思,下能打的隊員和其他人服服帖帖,簡直就是能文能武的天才啊!
團子拍拍她爹的大手,無聲做了個口型,
薑安:看我給你表演!
薑寂臣挑了挑眉,上半身後仰靠著椅背斜斜坐著,狹長的眼眸興味盎然,他倒要看看自己這個女兒要乾嘛,
反正這裡是他薑寂臣的地盤,小娃娃說錯了話,把人滅口就完了…
隻見桌案上那一坨團子噌噌又往前挪了幾下,擠眉弄眼的調整表情,
下一秒薑安就虎著臉,胖手糊在桌案上發出啪唧聲,
可惜桌案上的東西紋絲未動,
團子嘴角抽抽,多少有點尷尬,
忘了,她沒多大力氣,拍不碎桌子…
在薑安向後方投來安心的眼神時,薑寂臣剛放下遮掩嘴角笑容的手,
她爹可是她的長期飯票,能讓彆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