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還是忍得很好。
一把抱過了那名士兵拿過來的繩子,很快將門給關上。
興奮的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戴藜天的身邊。
隔著灰色的蔓紗帳子。
“少爺,你看我把繩子拿過來了!還是你聰明啊!他們問要多長,我就說能把你反反複複,繞過來繞過去,跟捆個大粽子一樣捆個四五遍的繩子長度就夠了!沒想到他們居然拿了這麼長!”
白玉梅一麵說著,一麵比畫著,風韻猶存的臉龐上突出道道光彩。
“……”
可這話聽在戴藜天耳裡卻不怎麼中聽,特彆是那兩個字眼“粽子”。
怎麼聽著怎麼都覺得十分彆扭。
“去窗戶處捆結實一點,免得掉下去了就摔成肉餅,無人負責。”戴藜天很平靜的淡淡說道。
整個眼皮子半掀開,透出了一份精神力乏困的姿態。
“嗯嗯。不會的,不會的,我可不想摔成肉餅,戴少爺,你可彆烏鴉嘴啊。”
白玉梅笑著回答,整個眼睛裡麵透著光,心裡麵更是激動不已。
戴藜天睨了她一眼,也沒再多說什麼話。
眼神半搭著,夜色又黑了一分,似乎帶著他的思緒也半飄渺了起來,飄到了遠處,飄到了女孩身邊……
真想問一問,是否所有的,都是情非得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正的真相是什麼?
但是,冥冥中的那一份直覺告訴自己,他之前確實是太衝動了。
完全就跟隨著丁墨的那一根指揮棒在行動,他甚至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一樣可笑。
那是不是證明,丁墨已經多多少少掌控了自己的情緒變化?
一想到這裡的時候,戴藜天整個眼神裡麵黑了黑,心中越加深惡痛恨。
戴藜天看看白玉梅掀開了灰色的幔紗帳,走到了窗台處。
她快速地就拿起了繩子的一端綁在那窗戶上,朝著那窗戶外麵望去。
僅一眼就感覺到頭暈。
在黑夜裡,猶如吞噬一切的黑洞。
白玉梅咬了咬牙齒,最終還是迅速地攀上了繩索,將塑料袋纏在了手腕上,一點一滴從窗戶處,抓住繩索爬了下去。
戴藜天看著女人消失的地方,原本湧洶又陰鷙的眼神瞬間黑了一圈,像宇宙的無底黑洞,盛著滿滿波雲詭譎的變幻莫測。
但內心卻意外地沉澱了一片淡淡的光。
在這樣一份暗無天日的地方,可總不乏一些人們為了追求真愛,而勇敢冒險。
就像自己一樣。
是的,他和夜傾城的愛情,一定可以從黑夜追逐到光明……
他堅信。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份自信從哪裡來的。
但是,他卻冥冥中去相信心中那份感覺……
從而,一如既往地繼續去戰鬥!
帶著她一起並肩走出這份泥潭,邁過黑暗,挺向光明!
……
夜的晚風刮了起來,風向有一種詭譎莫辨的姿態……
一時間讓人的內心都微微有著一種莫名感觸。
夜傾城換下了那身佤邦軍裝,平躺床上,雙手枕在了後腦勺,盯著天花板,想了許久。
最終,一隻手按在了自己脖子上麵的那枚金玉墜子的項鏈上,發出了指令。
【7日後,也就是第8天夜裡淩晨3點,閃電行動,按照我所給你們的地形圖,必須在第一時間——活捉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