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你越發消瘦了?”
戴藜天整個劍眉頭沉了沉。
看著他,但是眼光卻分明透過了灰色的蔓紗帳飄向了門口。
而那蔓紗帳外麵,老遠的地方站著白玉梅。
她站在那裡,像個木頭。
“夜傾城,在門外是吧?”戴藜天很快詢問道。
“嗬嗬,你的耳朵挺尖的。沒錯,她現在正站在走廊處。”
丁墨淡悠悠的回答道,狹長的鷹隼墨眸視線裡麵也透儘了一份冷冷的笑意。
“讓她進來。”
戴藜天沉著聲音說道,俊美謫仙的臉龐上麵也透出了一份陰影來。
他確實有聽到一些聲音,但是聽得不太清晰。
“是她自己不要進來的哦。”丁墨狡猾的一笑。
“她為什麼不要進來呢?因為你在這裡!你怎麼不消失呢?”戴藜天狠狠的怒懟,雙手捏住拳頭,望著麵前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他心裡裡麵真的是好一陣鬱悶和惱火。
他自認為他從沒招惹過對方。
可對方卻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那種匪夷所思的情感?
還幾次三番親吻他?
他覺得,他真的快被他惡心死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是一秒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因為每次對方對自己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他都得花很長一段時間將那些惡心又糟粕的東西,從身上從心裡驅除。
他喜歡的人夜傾城。
他吻她,他抱她,他愛她。
他隻想把這一份純粹純潔的感情保留著。
然後帶著她一起回到帝都,永遠遠離這一份是非之地。
丁墨一隻大手整了整軍帽,剛毅的英俊臉龐在那帽簷的遮蓋下,迤邐出一片陰影。
“戴藜天,你的脾氣怎麼還是這麼大?”
“那肯定啊!我麵對你,我就沒辦法好脾氣!”戴藜天冷颼颼的說道,整個視線裡麵透滿了滾燙的憤怒與冰度的冷漠。
“為什麼?”丁墨看著他,站在他麵前。一身戎裝筆挺,透滿霸氣的威嚴。
在緬北,就沒有一個人敢對他丁墨輕易的發怒,或說不。
可現在,這床上的男人卻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威嚴和底線。
“為什麼?你還有臉問出來為什麼?就因為你的臉比城牆更厚一點?比那臭水溝裡的水更臭一點?”
戴藜天毫厘不爽的諷刺冷笑道。
看著對方,整個不滿的情緒都溢滿了身體裡的每個細胞。
“今天,我不想來跟你吵架。”丁墨看著他,忍了忍脾氣緩緩說道,鷹隼墨眸裡麵透出了一份暗暗的光。
“同樣。請你出去!”
戴藜天極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俊美絕倫的臉龐也帶起了一份嚴肅與冷酷。
丁墨卻笑了笑,不急於答話,反而在他的房間裡麵走動兩步,徘徊了一會。
“其實吧,我今天來是想來告訴你一件事。我不知道你知道的這件事情以後會怎麼樣?”
丁墨慢慢說著,一隻大手捏著自己的下巴腮,最終望向床上的他,若有所思。
“但我覺得,你作為當事人,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
“……”
戴藜天目光如兩道燒紅的黑色火柱子,一隻大手捏著拳頭,內心起伏了起來。
他不知道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是,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聽他說什麼。
“我現在很累了,你給我出去!我需要休息!”
“我不會打擾你很久,你受傷了,我也希望你能夠快點康複。但是,我有點東西想給你看一下。”
丁墨說著,緩慢的從軍裝口袋裡麵掏出了那份手機。
迅速打開了那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