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夜傾城捏著男人的下巴都鈍鈍發痛,骨頭都快碎了。
“……”菊桑刹那間整個臉色刷白了。
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更不知道做些什麼。
可是,她說得都對,他能說什麼呢?
工具人啊……哎……
他也不知道他的價值在哪?
“確實沒什麼意思……可是,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必須要活得有意思……”菊桑突然很悲哀的回答了一句。
夜傾城冷哼一聲,一雙嫵媚的瞳孔透著一抹翩翩狠颯的笑意,諷刺道。
“說的也是,木偶人不必活的有意思,也許死了也就死了。”
“……”
這話直接刺得菊桑整個精致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帶著他靈魂深處的那種感覺,一陣陣發疼。
從被陳晏初培養成殺手之後。
被他送去刺殺夜火……
結果刺殺不成,反被夜火斷了一臂,再到現在,輪流被送走,他的命運也就像荒蕪流沙一樣,任人在手間玩弄……
突然。
夜傾城那一隻捏著他下巴的手,迅速下滑,一把捏住了他的喉嚨……
“唔……”
菊桑直接驚得整個眼神瞪大了,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
他怎能想到此時此刻自己剛剛還奉為女神的夜小姐,居然變成一個暴躁的人?
不,應該說是暴徒?
這一秒來得極快,幾乎讓他完全沒法反應。
她的指力強大到可怕。
菊桑奮力地將雙手上舉,企圖掰開她那隻惡魔的手掌。
夜傾城嘴角呲裂著冷笑,那一份怪異詭譎的感覺似乎也慢慢達到飽滿。
她絲毫沒有鬆過力度。
她凝視著麵前的這個油頭粉麵的男人,她知道再一個使勁,就能徹底的將他掐死在手掌心……
睨見對方臉色青白的那一會兒,她又緩緩的鬆開了勁道,一下子讓菊桑喘過了一口氣,但馬上接著又一陣掐緊。
菊桑臉色又再次產生了一份變化,青色退了下去,湧上來的是那種蒼白,牆紙一樣的感覺。
如此幾個來回,讓這個男人在生與死的那口氣之間反複橫跳。
讓他完美的體會了一把死又死不成,活又活不起的感覺。
仿佛這種把玩對方的玩弄,能夠讓她身心愉悅……
菊桑非常恐怖的看著她,此刻,他的視線前一陣模糊,一陣清醒。
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人是魔!?
他隻知道,嗯,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都在微笑。
天使一般的笑靨,可乾的卻是惡魔一般的事情!
他猛然意識到這個人……恐怕比佤邦司令丁墨更要讓人恐懼上十倍!
她是絕對絕對不好去伺候的人啊!
就在夜傾城這一股子滕起來的怪異暴力持續發作的時候。
突然。
房間的座機電話響了。
打斷了現場這樣一份非常窒息危險的空氣。
夜傾城的思緒受到了一點點乾擾。
捏著麵前男人脖子的手依舊是沒有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