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三人來到彆墅客廳。
客廳遍地都是狼藉,破碎的花瓶、掀翻的茶幾,還有平時江東海最喜歡的盆栽。
客廳裡,江東海正掩麵悲傷地坐在沙發上。
保姆阿姨正在儘力打掃,但是實在是太亂了,秦風進門都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由此可見方才戰鬥的激烈程度。
「爸爸。」江夏清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哭著跑上前。
李淩嘉提醒道:「小心腳下。」
遍地都是玻璃碴,確實夠危險的。
江東海在看到閨女兒的時候,眼眶也忍不住泛紅。
「你怎麼來了?」江東海冷聲問道。
「祁伯伯給我打的電話,你跟媽媽怎麼吵起來了?」江夏清哽咽問道。
江東海沉默,不想解釋。
年少無知的江夏清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是,有些答案,她是問不出來的。
關鍵時刻,還得秦風出馬。
秦風緩步走到江夏清身邊,對她說道:「你去陪陪媽媽吧,我跟江叔叔聊會兒。」
「好。」江夏清點頭說道。
李淩嘉走過來,陪著江夏清上樓。
隨後,秦風對保姆阿姨說道:「阿姨,你先彆打掃了,等會兒我來幫您,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江叔叔聊會兒。」
「好的,你們先聊,我下去。」保姆客氣說道。
保姆走後,客廳裡隻剩下秦風跟江東海。
秦風拍了拍江東海的肩膀說道:「江叔叔,咋回事?怎麼還吵這麼凶?像你們這個歲數乾仗到如此激烈的程度,屬實不太正常,我剛進門,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呢。」
江東海長歎一聲說道:「唉,一言難儘呢,她的這股邪火不是一天兩天了。」
「具體因為什麼?」秦風詢問。
「我哪知道她發什麼神經,一周前她就看我不順眼,整天除了找茬就是找茬,甚至還跟我分房睡,簡直是無理取鬨,我看在她更年期的份兒上,一忍再忍,今天你猜怎麼著?她竟然說我不行,小風,你說,這擱誰能受得了?」江東海大吐苦水說道。
秦風安慰道:「消消火,小心肝兒。」
江東海瞪著秦風說道:「彆這麼肉麻行不行?」
秦風尷尬說道:「我是說,你肝不好,小心彆上火。」
「哦哦,嚇我一跳,唉,我也不想跟她爭吵,甚至今天我主動給她台階下,但她非得寸進尺,說我在外麵找女人,我這麼大歲數,找什麼女人?這不開玩笑嘛。」江東海憤憤不平。
「然後呢?」
「然後就越吵越凶,我們倆一人一句,她最後一句話徹底惹惱我了。」
「什麼?」秦風好奇。
「她說清清不是我親生閨女兒。」
秦風張大嘴巴,詫異說道:「臥槽,江叔叔,你被綠了啊。」
江東海汗顏說道:「這哪可能,清清是不是我親生的,我能不知道嘛,她長得多隨我啊。」
秦風心想:絲毫沒看出來。
江東海繼續說道:「我知道她是故意氣我的,我也沒慣著她,我就說我在外麵包養了七個小老婆,慪氣唄,誰怕誰,現在要跟我鬨離婚。」
勸架這種事兒吧,秦風還是那句話。
「江叔叔,為了孩子,彼此退一步。」秦風勸道。
江東海說道:「放心吧,小風,我都這麼大歲數,哪能離婚啊,真要離婚,不得讓人笑掉大牙,之前我就想叫你過來,方雅萍這個女人,現在可能隻看你順眼,勞煩秦老弟去做做工作。」
秦風回答:「做工作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