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將草根歌手翻唱的事情告訴了曹菁菁，曹菁菁早就聽說了。
「請拿出你的手機，往上翻一下聊天記錄，那人第一天擺攤唱歌，我就告訴你了。」曹菁菁衝著秦風說道。
秦風笑著說道：「抱歉，沒看到。」
「現在看。」
「不看。」
秦風從來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曹菁菁發現在公司裡的那一套，對秦風壓根沒用。
她隻能換一套戰術策略，說道：「所以，當務之急是儘快完成簽約，將你的原創歌曲正式發布全網，才能讓更多的人聽到你的音樂，聽到純粹的搖滾樂。」
這次，秦風沒有像之前那樣磨磨唧唧，而是答應得很乾脆。
「可以簽。」簡簡單單三個字，讓曹菁菁有點懵。
「啊？你再說一遍。」
「可以簽。」
菁菁喜出望外，就好像撿到寶一樣，她一把抓住秦風得手，開心說道：「走走走，跟我去公司，現在我們就簽合同，身份證帶了嗎？還有銀行卡。」
秦風淡定說道：「我不想當全職歌手，我隻負責錄歌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是，你不想一夜成名嗎？以你的才華，出鏡唱歌，不出半年必火，到時候演唱會開到腿軟，你就能躋身娛樂圈一線了，成為頂流指日可待。」
秦風不想趟娛樂圈的渾水，搖頭說道：「不想出名，隻想把好的音樂傳播給大眾，順便給自己賺點零花錢。」
「放心，弟弟，零花錢這塊，姐姐一向大方，合同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不要300萬，也不要3000萬，直接一個億，簽約之後，分三期到賬，你隻要簽字，三千萬直接到賬，這是姐姐給你爭取的最大權益，感動嗎？」
曹菁菁態度熱情，無比誠懇，這要是一般的小年輕，指定迷得兩眼放光。
但秦風不是一般人，他直言：「一個億是簽人，還是簽作品？」
一句話問到痛點，曹菁菁立馬猶豫起來，她心想，好家夥，真是個難纏的弟弟。
她猶豫幾秒後回答：「當然是簽人，我們公司那麼惜才，怎麼能放你走呢，你就是千裡馬，我們是伯樂。」
「簽人算了，我想簽約作品，每一部作品一個億。」
曹菁菁聽到後，當即覺得秦風瘋掉了。
「你真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呀，弟弟，你是不是對錢沒概念？」
「你錯了，正因為我對錢有概念，所以才要這些的，我雖然想給大眾傳播優質音樂，但我不傻，現在網絡各大音樂平台幾乎都要v，在想聽歌必須花錢的時代，一首歌一個億真不多。當然，我也可以不要這麼多，前提是，我的歌必須全部免費對外收聽播放，同意嗎？」
秦風的話十分嚴謹，竟然考慮到兩種不同情況。
菁菁原先覺得他很貪財，如今看來，他並不是貪財的小鬼。
菁菁是商人，商人逐利，無可厚非。
「一個億太多，三千萬怎麼樣？」菁菁用商量的語氣跟秦風說道。
「你放心，一個億一首歌，你隻賺不賠，你不用跟我討價還價。」
菁菁思來想去，一拍桌子說道：「好，那我們就先簽一首歌試試，輸贏就這一個億，我認栽。」
「既然你喜歡對賭的話，這樣吧，如果第一首歌大火，我一分錢不要，但下一首歌就要兩個億的簽約費，之後每火一首歌，簽約費都往上加一個億，你覺得ok嗎？」
曹菁菁被繞進去了，她在卓美工作兩年，參與過很多高層會議，更接觸過不少討價還價的客戶，但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21歲的弟弟說得啞口無言。
一
分鐘的沉默後，曹菁菁問道：「到底是我簽你，還是你簽我？」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