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一挑眉。
“怎麼樣老六,我都說了,千贏萬贏不贏第一把。”
“這把手氣就不好了吧?”
朱楨扯了扯嘴角,沒有理會他。
他剛才歎氣,其實還真不是因為牌,而是牌太好,他一時間有些糾結該打哪一張。
想了想之後,朱楨拿出一張牌打了出去。
“九筒!”
“碰!”朱棣一挑眉,一邊碼牌一邊繼續說道:“唉,都說當皇子好,我看一點也不好。”
“每天就這麼待在這宮裡,跟被圈禁有什麼兩樣?”
朱楨也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就是就是!”
“想出去瀟灑一下都不行。”
朱樉聞言扯了扯嘴角。
“老六,你知道瀟灑什麼意思嗎?幺雞。”
“杠!”朱楨拿過那張幺雞道:“當然知道。”
“不就是喝喝花酒聽聽小曲,然後和小娘子深入交流一下嗎?”
朱樉嘴角一抽。
“這都誰教你的?”
“八條,是四哥!”
朱棣連忙撇清關係道:“老六,彆胡說,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
朱楨眼神有些古怪地看著朱棣道:
“四哥總是說,襠下有些憂鬱,難道不是想逛青樓了嗎?”
朱棣:“……”
“我說的當下是那個當下,不是那個襠下!”
朱楨一臉我懂的表情說道:“四哥,我們都是男人,我懂的。”
朱棡打趣朱楨道:
“你個小屁孩,胡子都沒長出來呢,還男人呢?”
“你知道什麼叫男人嗎?”
朱楨沒理他,而是看向朱棣搖頭晃腦道:“四哥,其實你向往的林間小道,說不定每個清晨和夜晚都掛滿了白霜。”
朱樉:Σ(⊙▽⊙"a!!!
朱棡:Σ(⊙▽⊙"a!!!
這小子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朱棣:???
“老六,你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懂?”
“五餅。”朱楨歎了口氣道:“四哥,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
朱樉和朱棡一臉目瞪口呆。
“老六,這種話,都是誰教你的?”朱樉一臉古怪地看著朱楨問道:“七條。”
這小子該不會小馬拉大車了吧?
而且看起來這小子像是老手啊。
該不會……
看著如今才十二歲的朱楨,朱樉和朱棡眼神都有些古怪。
父皇能在百忙之中,還能抽空一口氣生這個孩子,絕對也是在那方麵有著過人之處。
難道老六繼承了父皇那方麵的雄風不成?
“啪!”朱楨將剛摸過來的牌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又自摸了!”
聞言,朱樉等人幾乎同時看向朱楨。
“好家夥,又自摸了?”
“這一會,老六都自摸兩把了,手氣也太好了吧?”
儘管鬱悶,但是朱樉三人自然不會不認賬。
兄弟四人就在朱樉的宮殿裡,一邊打麻將一邊閒扯,一直打到了深夜。
期間不斷傳來朱楨自摸,杠,胡了的喊聲!
一下午下來,朱樉三人愣是一把沒贏!
而朱楨從開始到結束,一直坐莊吃三家,而且每把還贏得不是小數目,不是自摸就是暗杠清一色。
“好了,天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
朱樉哭喪著臉道。
他是真不想打了,再打下去,自己這些年攢下的俸祿非得讓朱楨贏完不可。
朱棡也說道:“就是就是,沒意思,每次都是老六贏。”
朱楨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了三位,給錢吧?”
“二哥你欠我五百四十二兩。”
“三哥是八百二十兩。”
“四哥你是五百六十七兩。”
朱樉幾人聞言頓時嘴角一抽。
“老六,都是兄弟,要不要算的這麼清楚?”
朱楨有些嫌棄地看著朱樉道:“二哥你不會是不想給,開始給我打感情牌吧?”
“我告訴你,不好使,親兄弟都得明算賬。”
其實這倒還真不是朱楨缺錢。
首先,打牌贏錢多少籌碼都是說好的,願賭服輸嘛。
而且這些錢,朱楨還有大用。
雖然自己今天剛穿越過來,隻跟朱標接觸了一下,但是朱楨能感覺到朱標這個大哥確實如同後世傳說的一樣,對這些弟弟都極為關愛。
所以朱楨覺得,這麼好的一個大哥,早早的英年早逝,確實是一種遺憾。
而且聯想到後麵朱允炆和朱棣削藩的舉動,朱楨就覺得如果換成朱標,大明的藩王日子絕對不會這麼難過。
所以不管是出於大義,還是為了自己,朱楨都覺得自己應該救一下朱標。
而救朱標的辦法,就在這些銀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