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謀劃,從一開始就很清晰明確。
雖然太子身體孱弱不能理政,但花家是其背後的強力支撐,隻要毀了花家,那太子即便身體好了,也沒了和他一爭之力。
這一世,太子身體確實好轉了,但花家也同樣遭到了沈詔言的黑手,雖然沒有前世那般慘烈,但若非他們早些察覺,仍舊會走向同一個結局。
出了大理寺,晏辭低垂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謝承胤拍了拍她腦袋,“想什麼呢?”
晏辭抬起頭看了一眼謝承胤,“我覺得還是不能任由哥哥被流放。”
“你想去陛下麵前求情?”
晏辭搖了搖頭,“陛下那裡求情有什麼用,我們又沒有證據,空口白牙的誣陷當朝皇子,是嫌命太長了嗎。”
“那你是想到什麼法子了?”
黑夜裡晏辭的眼睛仍舊很明亮,“我們可以半道截人啊!”
謝承胤露出驚訝神情,“就算是天高皇帝遠,流放路上人是丟了還是死了,我皇帝舅舅又不傻,總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這是自然。但截人也是講究法子的。”
謝承胤沒吭聲,對晏辭口中的講究法子洗耳恭聽。
隻聽晏辭繼續道,“以沈詔言的手段,哥哥雖然流放了,他對哥哥也不會放心,他是絕不會放任哥哥順利到達閩南,因為在他心裡,隻有死人才是最穩妥的。我們剛好可以等著他動手之時,借機將哥哥帶走。”
“你這是準備讓沈詔言背這個黑鍋啊!”
“不錯!而且我保證,他在陛下麵前半句話都不會說,不僅如此,他還會幫著掩飾。”
謝承胤一邊聽著,雖然沒有反駁,但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你這法子道理上可行,但是花辭樹會跟你走嗎,就算跟你走了,你帶他去哪?藏起來,一輩子不見人了?”
“自然不能,我哥哥是要建功立業的人,一輩子躲藏還不如讓他死來得痛快。這隻是暫時的,我